“疼不疼?”罗泛泛软下心来不再逗他。
其景贴着她颈后摇头:“不疼。”
“那回家好不好?回家我看看。”
其景贴着她颈后点头:“好。”
罗泛泛被他蹭的心快化成一滩水,握住他的手道:“松开,我们回家。”
其景听后反倒不情愿地收紧手。
“其景,松开手。”她无奈只能下指令。
“你不要我了?”
其景这一声语出惊人,罗泛泛听着他低而不哑的声音,有一瞬间以为是喻游在跟她讲话。
“你说什么?”罗泛泛追问。
他却改口:“主人不要其景了?”
罗泛泛费力从他怀中转过身去看他,耐下心来与他讲理:“其景,你好好看着我在想什么?”
他怔了怔,小心翼翼靠近贴住她的额头,狭长眼眸一眨不眨地直望进她的眼底,碎光彼此碰撞,合成一片,衬得他深色瞳眸愈发醇亮。
“告诉我,你的回答。”她道。
“是,其景不会离开主人。”
胖雷身上除了轻微外伤别无大碍,罗泛泛缠了他半天他才答应安心休息不去找解筠珂玩那些烧脑人际游戏,出了医院,她把车牌号发给阿酬,嘱咐他去查那个嚣张的车主。
虽然其景说他不疼,她还是不太放心,几天里给喻游打了很多电话想问问跟其景有关的东西,但是无一回应。
喻游所涉专业,牵扯到存在极端争议的边缘生物学,别说普罗大众,就是他们学界内部都是邦家林立,意见不一,但是与a国军方一直有着合作关系的Infinity laboratory在这门学科领域却是被a国默许的一块白色地带。
那样突破极端界限的环境内,法律道德都得为研究让路,罗泛泛其实很担心喻游的安全,但是回国就意味着他必须放弃至今为止所有的研究成果,并拱手相让于a国人,骄傲如喻游,是决计不可能做这样的选择。
也不知道那个疯狂的实验团队又把他派去做什么了。
在外游荡一天回到家,摸动开关却发现室内依旧一片漆黑。
停电了。
“其景。”罗泛泛第一反应是找人。
声音落地半晌,却无人应答。
她摸着黑向里走,在卫生间和厨房门口喊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应,还惨兮兮地撞到了椅子腿,最后她拖着撞麻了的右腿推开卧室门,不断流泄进城市灯火的窗边,立着一个人影,沉静如墨,与背后披满的夜色几乎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