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见史进回心转意,终于想通要投靠自己,心中甚是欣喜。他开心地说道:“有你的加盟,是我秦家庄园的福气,更是众多兄弟们的福气。从此我们庄园多了一位悍将,从此就会有更多的英雄好汉闻名而来,我好是欢喜。”
史进狠狠点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到蓟州秦家庄园,加入新家园的建设。”
“情况是这样。”秦枫干咳了几声,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短时间内我还不能会去秦家庄园,因为我要去东京办一件事情,会一个朋友,然后才能去往蓟州。”
“好呀,我从来没有去过东京,这次正好去见见世面。”史进呵呵笑道:“听说东京有三绝,美酒美人美食。我一定要去挨着尝试一番,看看那里的东西是否和传说中的一样神奇。”
秦枫的表情更加尴尬了。其实从他内心来说是很愿意和史进一同到京城去闯荡一番。但是此次他单独出行是为了更好的锻炼自己,磨练意志,不断成长成熟。到现在他已经有了一番奇遇,练就了一身武艺,还认识了许多江湖同道。若是多人同行,这些奇遇恐怕就不会遇到,自己也就达不到锻炼自己磨练意志的效果。所以,他还是想坚持一个人上路,一个人观看路边的风景。或许,一个人的风景,会更有独立和独特的价值。
他缓缓说道:“好兄弟,从内心来讲我非常希望和你一同上路,我们一路欣赏沿途风景一同喝酒吃肉快意江湖,那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一场多么难忘的旅程。可是我的确有要事处理,而且只能一个人去。因此冷落了你,还请见谅。”
“怎么会呢?”史进爽朗地笑道:“哥哥有要事处理,兄弟我怎会怪罪?”
他接着说道:“那我就一个人前往秦家庄园,在那里等候你归来。”
秦枫附到他耳朵边低声道:“到达秦家庄园之后你只消对代管的杨雄说一句暗号:敢笑黄巢不丈夫,他就知道该怎么安排了。”
史进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明日清晨我们便分道扬镳。我北上一直到蓟州,你东去前往东京。到时候我们蓟州会面,再续前缘。”
秦枫心中欢喜,史进好直爽的性格,凡事说好怎样就怎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儿女。
两人畅谈天下事,一直到月上树梢,才回到菜园房间中休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两人在岔路依依惜别、各走各路。
继续前行,官道上人流量逐渐多了起来。有骑马的,有坐轿的,有推车的,也有像秦枫一样背着包袱步行的。反正越是往东,路上的市镇就越多,那种野外森林和郊外丛林就越少。至于拦路强盗,山中盗匪,那就更加没有踪影。毕竟,往来的官场中人众多,不是忙着迁任,就是往来巡逻的士兵,哪里有草莽英雄发挥的余地。
一路上客栈酒肆到处都是,秦枫再也不用睡在野外,再也不用隔三差五饿上一顿。此刻,他反而怀念起在野外留宿,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味的日子。
没有了荒野之地,没有了陡峭的山谷,也就没有了奇遇的土壤,更没有江湖豪杰可供他认识。
越是距离权力核心近,越是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威严之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虽然酒肆茶楼上的人们吃吃喝喝、谈笑风生,但他们总是眼神闪烁,总是在闪烁其词地回避着什么,躲闪着什么。秦枫甚至可以断定,他们并不像表面那样幸福快乐。而这表面的繁荣更是危机四伏。
用最简单的比喻就是,将要喷涌出来的岩浆被巨石强行盖住,汹涌澎湃的水患被越筑越高的堤坝挡住,越来越多不满的声音被强行禁闭。这样压抑的空气中,人到底能够忍耐多久?到底是在沉默中死亡,还是在沉默中爆发?如何选择,谁主沉浮,就交给这风云变幻的时代吧!
遥遥的,秦枫看到了一座若隐若现的城墙。这道城墙非常宽广,一眼竟然望不到两边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