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扶着新娘子的拼命三郎石秀,一听到秦枫喊出这话,立刻像触电般甩开对方,生怕中了这看似柔弱女子的毒,最后落个认不认鬼不鬼的下场。
“我?我如此柔弱,你怎么会以为是我下的毒?”女子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她的声音美若黄莺,除了柔弱还有娇媚,神情之间的恐惧统统去除,眉宇之间隐隐有一股英气,更兼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秦枫冷哼一声道:“这个村落长年与世隔绝,除了官府之外平常根本就没有外人进入。我们也是因为迷路才偶然发现这个村落,因此断定本村的人绝对不会自己下毒。”
他说道:“这里的人非常贫穷,连饭都吃不起,哪里会下毒害人。更加没有金钱和精力去研制毒药,因此可以排除村落的所有人。”
“而外来的人除了我们两个,就只有你这个新娘子。新娘子绝对不是山野村姑,倒是像大家闺秀,定然是大户人家甚至是官宦人家走出来的小姐,至少应该是丫鬟。”秦枫目光如炬道:“因此我断定是你下的毒,想要谋害这帮无辜的百姓。说说吧,他们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们,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这里矿山的秘密,因此要杀了他们灭口?”
“哈哈哈哈!”这位姑娘仰天大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让她的笑声显得非常凄惨,似乎有什么难以言状的悲凉之事从情绪里发泄出来。
“你以为他们都是好人吗,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都该死,一个都不能活!”小姑娘不过十七八岁,但是她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愤怒火焰冲天而起,似乎那冤情比窦娥还惨烈。
秦枫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位姑娘说道,“你的眼光不差,我的确是淮西富贵之家的丫鬟。原本在那里衣食无忧,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羡慕和尊重。可是有一天我看到绝对不能看到的东西,知道了绝对不能知道的秘密,因此被管家带出来准备秘密处死。不过这个管家非常贪财和好色,在霸占我之后,经不住我苦苦哀求,便将我卖到妓院之中。经过了长达半年的酝酿,我终于成功逃跑。可是惊慌失措之下,却误入这个村落。”
“当时我在半昏迷之中,看到铁匠赵栓将我救回。又将我悉心照料,直到伤势复原。原本以为遇到好人家,能够助我逃出魔爪,能够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可是不曾想”姑娘眼泪如断线珍珠,不断掉落下。她的语气越来越细小,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赵栓对她做了什么苟且的事情。
“没想到表面上老实忠厚的赵栓,其实内心竟然是个衣冠禽兽。”石秀拍案而起,再次将姑娘从地上扶起来。
姑娘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这半年时间,他不知道糟蹋了我多少次,两次怀孕都被拳打脚踢小产,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些村民更加可恶,原本我已经逃出去三次,这三次都是村民们打着火把将我从十里之外的地方捉回来。”姑娘哽咽着说道:“每次回来我都要遭受毒打,然后被糟蹋无数次。这赵栓白天看起来非常老实,可是在床上却如同野兽一般,根本就不是人。”
“半年了,为什么你选择在今天动手,而不是之前的任何一天?”石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