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山和杨小军一干人等都傻眼了。
学校的校长跟班主任跟小乔说抱歉？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学校做了什么对不起小乔的事情？
小乔震惊倒是很镇定，笑着把两位老师虚扶了一把。
“校长！赵老师！你们不用跟我说抱歉，只要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
赵兰望着校长，示意他说，校长点了点头，坐下来。
脸带疑惑地问：“小乔同学！你跟杨小娇同学是什么关系？”
杨小娇？这个名字一出现，所有杨家人脸上都莫名其妙的相互看了看。
小乔回答：“她是我堂妹。”
杨大山补充：“我二弟家的女娃子。”
杨小军追问：“到底怎么了？杨小娇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校长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才松了口气。
“说来可能你们不相信，其实我也不相信。我接到县教育局的通知，杨小乔同学考上了京都第一大学。等我赶到学校准备拿你的录取通知书来给你时，门卫的李大爷却告诉我通知书被杨小娇拿走了。通知书上面写的是杨小娇的名字，不但李大爷看见了，当时还有许多人都看见了。”
话说到这里，杨大山第一个愤怒地站了起来：“这么说是小娇那女娃子拿走了我闺女的录取通知书？那你们学校为什么不去找她要回来？”
杨小军也很愤慨：“她没考上，凭什么拿我妹妹的通知书？”
校长苦笑着摆了摆手：“我们学校按道理是应该出面去把这通知书要回来的，可问题是我们无法判断，那通知书到底是一开始在京都大学就搞错了，还是在我们学校出的错。如果是京都第一大学写错了，我们是没有权利要回来的。可如果是在我们学校弄错了，那可是要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人。第一，门卫李大爷首先就逃不了干系。可李大爷家的情况你们不知道，我却是很清楚。他和他那个行动不便的女儿和痴呆疯傻的婆娘，就靠着这份工作和微薄的残疾金过日子。要是事情闹开，李大爷的工作保不住不说，有可能还再也找不到工作。小乔！既然你和杨小娇是堂姐妹，看看你的通知书能不能从她那里要回来？就算不能要回来，那也可以给京都第一大学的招生办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当初那通知书上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
赵兰看小乔不说话，像是傻了一般，心里也替她着急。
“杨小乔！我问你！当初你填志愿的时候，为什么要把中文系改成音乐系？”
小乔一愣，马上回答：“我没改，我一直想上的是中文系。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我填音乐系做什么？难道老师帮我报的是音乐系？”
赵兰要疯了，如果杨小乔本人没有改，那她的志愿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偷改了。偷改的那个人还跟她填了一模一样的志愿，天！这是一早就预备下的阴谋？一念至此，赵兰简直觉得日了哈士奇了。她执教二十几年，头一回遇见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要是追究起责任来，她也难逃其咎。
“是！”赵兰很确定地点头，“我是按照志愿表上修改过后誊写的，杨小娇报的志愿跟你的丝毫不差。”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还笑话这位同学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此刻想来，是有原因的。
小乔笑了，微微颔首，淡漠地扔出了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