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央抓着他腰背的手微微收紧,虽然依旧粗喘着,身下依旧艰涩,中断的快感勒紧了她的身体,但她还是努力控制自己平复下来。
她从没见过幸村这样。
他伏在自己身上哭,让她的心又蓦然柔软。
明明是个无比卑劣的人,偏偏又长着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只是稍稍露出一份柔软便能教神魔堕落……
幸村精市湿热的鼻息像是岩浆般,似乎随时都能将她烫伤,她有些不习惯,更多的是某种很难言表的陌生与疼痛在心脏处搅动,像是要掀翻过往十年她努力铺平的心海。
“哭什么?”她声音有些冷,语气难免多了几分锐意。
幸村没说话,只是低头吻着她的耳坠,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也不会让自己看到他的眼泪,所以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偏头看着从窗帘透过的白光,低声缓慢地说道:“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奈央……”幸村将微烫的额头贴在她的眉心,有些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这种场景我已经想过很多次了,直到现在,依旧还有种一切都是假的的错觉。”
她用十年来躲他,他却用了十年来找她。
明知道她是故意不见自己,明知道十年的时间,她早已改变,身边可能早就有了男朋友,甚至……丈夫,但是他根本没办法让自己放弃。似乎一旦提起放弃这个词,他的人生就失去了唯一的支柱,往后余生皆是一片触目可见的浑噩。
“奈央。”我是真的爱你。
幸村还是没将后半句说出,眼下的情况,虽然他又一次成功地得到了她,但内心却又像是被一层蛛丝裹住,沉闷又沉重。
他早已没十年前的幼稚与自负,柳生已经成为横隔在他和奈央之间不可逾越的障碍。准确来说,他自知远不如柳生在她心中的重量,他从高中遇见她,和她纠缠到分开,甚至不到一年的时间,而这十年……是柳生和她的十年。拿什么比呢?
奈央不想理会他的多愁善感,伸手从床头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有些烦躁粗暴地将纸在他脸上擦了擦,拧眉道:“我特么也希望现在都是假的,你不管不顾地又跟我做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比吕士说,你哭个屁!”
幸村被骂也没什么反应,但奈央是真的暴躁,明明快高潮,却硬生生被这个狗男人打断,一个二个都是这样,她现在气得快死。
她张口就咬伤了他的下唇,借力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恶狠狠地蹂躏着他的唇齿,坐在他小腹上轻轻摇摆着腰肢。在床上她向来不亏待自己,做都做了,自己再不爽快,这出轨就出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混蛋!”奈央低声骂道,但是与他纠缠的力道一点也没减弱。
幸村躺在她身下,看着她泛红的脸,还有眼底少许的不耐,掐着她的腰,身体往上顶。女上的体位本就很有压迫感,奈央感觉到幸村身体很兴奋,至少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始终没硬着……
不过这个姿势他使不上力,两人没多话,没一会儿幸村就受不了这种磨蹭的速度,抱着她从床上下来,将她抵在墙上,一手挑起她的左腿,疯狂地索要,死命地进攻。
男人的肌体修长健壮,肤色虽不如少年时期那般白皙,长年的训练让他的肤色暗了几个度,但显得越发性感迷人。奈央抱着他的脖子,忍不住尖叫喘息,微微下垂的目光落在他轻轻滚动的喉结上,呼吸忍不住一轻。
她似被诱惑一般,低头吻住他的喉结,幸村的动作停了一下,脆弱的喉咙被靠近,被唇齿轻轻摩挲,让他有种胁迫的感觉,但身体似乎又疯狂地渴望她能再用力一些,咬碎自己的喉咙似乎……也没有什么。
“呵……”
他忍不住发出一道低哑的声音,指尖揉过她玉乳,刮在了如春樱般挺立的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