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贵紧跟其后,回道:“刚喝完药不久,此时应该已经歇息。”顿了顿,他似是想起甚,邀功般说道:“白日里,她问起昨晚之事,奴才将殿下的行为悉数相告,还将王喜山和木槿的下场说于她听,她听后很是感动呢。”
龙玄止这才看他一眼,撂下一句:“就你多嘴。”
这话听起来充满责怪之意,但常贵知道殿下心里其实欢喜得很,看来自己这次是“多嘴”到位了。
“你亲眼见她将药喝完的?”
“是的。”
“可有何不适?”
“并无不适。”
说话间,龙玄止已走到门前,常贵立刻止步候在门外。他推门而入,一阵风拂过,屋内烛火忽明忽暗。他径直朝床榻走去,被烛火映照的俊容熠熠生辉。
他掀开床幔,正想唤她,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倏地,他面色变冷,低吼一声:“常贵!”
门外,刚放松身心的常贵听到屋内的叫唤,立马悬着颗心麻溜地跑进去。“殿……殿下,怎么了?”
“人呢?”
常贵条件反射性回道:“人在床……”不过,话还未说话,他便瞥到空空如也的床榻,瞬间变得惊慌不已:“人……人呢?”
“本宫问你,人呢?!”
龙玄止瞥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此刻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只见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跪地俯首。“方才吃药时,她确实在房内啊,怎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奴才一直守在门口,她不可能离开的!”
龙玄止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停在敞开的窗户上,神色冷峻。“你只知道守住房门,不知道守住窗户吗?”
闻言,常贵后悔不迭地拍一拍脑袋。“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该死!”
龙玄止没有再说什么,拂袖大步离去,常贵紧跟其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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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
房间内,洛芍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周围漆黑一片,空气中静得只听得见她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有匕首插进门缝,一点一点地将门栓从里撬开。门开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踱步而进,慢慢朝床靠近,可床上之人毫无察觉。
那人在床边停下,低头凝视着她恬静的面容,不由地伸手抚摸,最后食指停留在她的唇间,轻轻摩擦。
许是感受到了异常,她眼珠晃动,眼看就要睁眼,却被那人点了睡穴,再无动作。
接着,那人连被带人一把将她抱起,迅速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