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她的本意,被这般直接地说出来,罗以熠的脸还是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尽量逼自己不去在意他肆意妄为的手,思量了一番才答道:“嗯……”
“多少?”阮司桀饶有兴味地凑近她的耳边,沉声问。
“……五千块?”罗以熠琢磨了一会儿才客观地给自己估了一个价格,她觉得丢工作是肯定的了,至少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能有点周转资金。
“五千……块?”阮司桀再也憋不住扬声笑了起来,像是打量稀有动物一般看着她。
“那……四千?”罗以熠有点没底气地问着,琢磨着眼前这个男人虽说看上去人模人样,但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搞不好是个极品的鸭,自己又是送上门的,他吃干抹净走人她也没办法。最重要的是……现在这情况,怎么看上去吃亏的都不是她。
阮司桀何等头脑,当下便差不多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儿了,但他一时来不及管她到底是失忆了还是脑子坏了,如被空虚太久的饿狼遇到了到甜美可口的小绵羊一般只顾着顺着她光滑圆/润的/臀/线轻抚下去,灵巧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把自己再次埋了进去才开口打趣她:“那我给你五十万,再做一百次行么。”
“什……什么?啊……不行。”罗以熠用力地板着他横亘在她胸前布满匀称肌肉的手臂,委屈地说出她最开始就该说的一句话,“我不认识你。”
阮司桀脸色骤然一僵,修长白皙的手指毫无顾忌地在她的丰/盈上逗留辗转着,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哦?那我就做到你认识我为止。”
说完他猛地朝深/处/顶/弄起来,他想念太久了,她又甜美/紧/致/得要命,充沛的/蜜/液/源源不断地滋润着他,他枕在她的/香/肩上低/喘着说:“你的身体还是这么完美,好像比以前还有些紧了……”
他低/哑惑人的嗓音中罗以熠的身体一阵无法控制的紧/收,然后彻底瘫软在床上,手脚无力地任身后的男人依旧在她体/内不知疲惫地/耸/动着。
他垂了眸子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模样,她白/皙的背部皮肤上染着诱人的点点粉红,胸前的/饱/满/随着她晃动的身体若隐若现,衬着酒店里白色的床单简直让他不知道理智为何物。
阮司桀一晚没睡,轻柔地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人,他不敢闭上眼睛,他怕闭上眼睛一切都是假的。他一寸又一寸地丈量她汗涔涔的身体,再也忍不住低声肆意地笑了出来,他谈不上太开心,谈不上太惊讶,这一切的情绪都被一种突然被填/满的感觉所掩盖,他低头吻了吻她紧闭的眸子。
睡意全无,他下床倒了一杯水,无意中瞄到她原先挎着的包,心思一转便从地上捡起来,打开翻找了一番,拿出她的证件。
罗以熠,女,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他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张卡片,如此完备的假身份,足以证明一切的发生并非意外。
阮司桀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时过正午,明烈的阳光穿过白色窗帘映照进来,让他有些不适地挡了挡眼睛。
他半撑起身子,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垂眸时不经意地看到手臂上浅浅的抓痕,倏地便坐直了。他怔忪几秒,抬手习惯性地触摸床单,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了温度,哪有罗歆真的存在的迹象,他的心一点点下沉,沉到让他窒息的无底深渊。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手机里一堆助理的未接来电,他拨了回去。
他新任的助理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名叫水珂,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除了因为自幼从美国长大而发音比较奇怪的中文,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比如现在,她在第一时间接起了阮司桀的电话。
“阮先生,昨天的谈判对方表示退让,我已经将有关资料准备好发到您的邮箱。”
“嗯。”阮司桀躺回床上,有些意兴阑珊地听着。
“下午三点半和mr.lin约好打高尔夫,但按照您现在的日程已经非常紧迫,所以我帮您推掉了。”
“嗯。”
“四点的飞机飞往纽约,我已经帮您收拾好物品。”
“你代我去就可以了。”他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些干哑。
“好的。嗯……醒酒的药我放在了你的西服口袋里。”公式化的声音略微柔和了一些。
“我看到了。”他拿出杯子给自己倒着水。
“我安排的酒店住的还习惯么?”
“还好……”他四指微展旋动着手里的杯子,看水面轻微地晃出涟漪,继而无趣地把杯子归为原位,倚在床头单手漫不经心地系着衬衫扣子。
“昨天喝了那么多,胃还好吧?”
“我没事,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么?”阮司桀有些疲惫地微阖双眸,换了一只手听手机。
“没有了。”
“嗯。”他结束了通话,心情低落地躺回床上,却被猛地硌了一下。
他烦躁地摸索着,然后摸出一张身份证,看清上面的字样之时他几乎是一瞬间便从床上弹了起来。
以往他身上有什么痕迹,家里的东西上有什么变化,他从来都不敢多想,因为每次他发现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神志不清时弄出来的,便会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的道理他最明了,但这次是身份证,是他昨晚从她包里掏出来的……证明她的确来过的铁证。
他紧紧地捏住,丝毫没有在意被卡得生疼的手指,然后下一秒便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帮我查一下,k市,身份证号为xxxxxx的女人在什么地方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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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罗以熠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
“你怎么了?”何灵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她看,“昨天莫名其妙消失了,我还以为你被人劫了呢。”
罗以熠撇了撇嘴,她站不起来,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说是被人强行做了一晚上导致她一整天都双腿酸软,坐着简直像受罪一样。
“问你话呢,”何灵珊收拾好东西抬手往她肩上就是一拍,“就剩咱们俩了,你快收拾东西。”
罗以熠俏丽的五官拧成一团,然后咧着嘴扶着腰站了起来。
何灵珊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你干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老实说,昨晚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