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现在说没关係。」尉迟云驀然起身,双手放进裤边的口袋,漫天的星空与他是如此般配。说他是夜空最闪耀的星,真不为过,「等你想告诉我时,再说也不迟。我能等的,但别让我等太久。」话落,尉迟云轻勾起嘴角。
乔净恩跟着起身,一把拉住尉迟云的手,是有温度的,意味着,她不是在作梦。
「谁准你装帅的?」乔净恩瞇着眼朝他走近了半步,「我有说我不说吗?」
闻言,尉迟云挑眉,嘴角似笑非笑地越来越上扬。
看着他挑畔的态度,乔净恩嚥不下这口气。于是乎,她试探性地询问:「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吗?」话说得小心翼翼,是因为担心再次受到尉迟云的耻笑。
然而,尉迟云给的反馈却不如同过往的轻蔑。反倒,用着记忆中的真挚,轻点了头,示意让乔净恩接续说下去。
这让乔净恩卸下心中的大石,放心的将事实陈述而出:「我是透过一幅叫《溯源》的画,穿越过来的。这对我而言,就是画中的世界,勉强也能算是另个时空。」
换了口气,乔净恩接续解释道:「我刚刚会抱着你哭是因为,我经歷过一连串的事,又穿越回去了。我非常的自责,是常乐雨再给了我一次,让我重新回到这来。」
尉迟云愣了好几秒,没办法意会过来,就连脸部的表请也没有多加去控制,看上去有些笨,这让乔净恩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你该清楚,我有一说一,不会随便造谣的个性。」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负,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乔净恩讨厌人家说谎,自然也是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进而去编织谎言。常乐雨是唯一的例外,他虽然说了谎,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一个予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无论是从画中,亦或是眼神间,乔净恩看见的是常乐雨的奋不顾身,还有多到无法细数的恳求。总让人產生种若不答应他,自己就是坏人的错觉。
「《溯源》……」尉迟云在嘴边呢喃着,「画名好熟悉……」
「祁慕晴的画作。」乔净恩直接解了他心中的疑虑,顺道明说了来这的目的,「我来这是因为在不久后的将来,祁慕晴会死在一场意外中,因为我的关係。所以我……」
「等、等会!」尉迟云出声制止了乔净恩接续说下去,脑子乱哄哄的,一个字也听不下,「你搞得我好乱,可不可以简单明瞭的再说一次?」
「好。」乔净恩朝尉迟云招了手,两人一同蹲下身子,而她随意捡了几块石头,「现在我右手的这块石头,代表的就是我所在的时空。」话落,乔净恩的左手拿起了另一块石子,「左手的这块,代表的是你与祁慕晴的世界。」
随后,乔净恩将两块石子相撞在一起,「两个时空要连结,就是透过《溯源》这幅画。」解释完时空理论,乔净恩拿起了片落叶,放到了左手边的石子上,「这片落叶代表我,我受了某个人请託来到了这个时空,拯救不该死去的祁慕晴。」
尉迟云似懂非懂的偏了头,伸手接过了乔净恩手中的落叶。良响,才开口问:「所以……现在在我身边的你,是从另个时空穿越过来的?」
「不全然是。」提起这事,乔净恩不自觉歛下了双眼,「是灵魂穿越过来,穿越到这个时空,乔净恩的身上。」
尉迟云不再提问,脸上掛着的是说不尽的困惑。一时间接受如此庞大的讯息,他实在没法好好消化,只能用沉默代替所有的回答。
乔净恩内心是急迫的,急迫的想让尉迟云相信自己。所以在下颗流星坠落前,乔净恩主动的伸出手了小拇指,「要不然,我们来赌一把。」眼眸间的是自信,像是在宣告这场赌局,她会是赢家,「赌我说的,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