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里一定有我吧?
“盛总, 是我, 沈越。”
今天一早,沈越就赶到叁号公馆,顶着浓浓的黑圆圈,站在门禁口,等盛斯屿开门。
他刚说完,可视对讲门禁就传来盛斯屿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沈越进了客厅,本想直截了当地谈正事。
但看到盛斯屿穿着睡衣,头发半干,像是刚洗完澡,关键是,盛总正在中转台慢条斯理地做着饭。
沈越着实愣了一下,头一次见这样的盛总。
盛斯屿绝对是北城最有权威的财阀代表,这样神级的大佬,现在穿着家居服做饭,沈越要是不是亲眼看到,他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个什么画面。
“额……白舟没起呢?”沈越错愕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了。
虽然说白舟是盛斯屿的老婆,但白舟可不是华润旗下的艺人,路远之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昨晚一直给嘉鑫施压。
怎么说路远之也是北城资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嘉鑫两头都不敢得罪,只能一个劲的催沈越,联系白舟,赶紧让盛斯屿解决掉这个烫手山芋。
嘉鑫不好出面,但盛斯屿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把路远之解决掉。
“嗯,还没起。”盛斯屿熬好了清粥,盛了一碗,“抱歉,你先在这等会,我上去喂他吃点东西。”
“啊?”沈越又懵逼了两秒,“哦哦,好的好的。”
直到目送盛斯屿走上楼梯,听到一声关门声,沈越才在心里嘀咕一句,盛总刚才是说喂白舟吃饭吗?
沈越突然联想到,昨晚盛斯屿接听他电话时那股非常不爽的语气,然后隔了两个小时盛斯屿才把电话打回来,再到现在,盛斯屿熬好清粥去喂白舟吃饭。
好的,懂了,何着人家两位正甜蜜着呢,他这个不懂事的三番两次地过来搅和?
关键是,沈越现在才反应过来,路远之这事,白舟和盛斯屿根本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路远之,狂躁了一晚上,搞得他和嘉鑫高层都没睡好。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盛斯屿端着半碗清粥下了楼。
“……没有没有。”
一旦接受刚才的联想,沈越现在别提多尴尬了,坐在沙发上,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路远之今早还联系你们了吗?”盛斯屿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
沈越愣了一下,“……额,今早倒是没有,不过昨晚都快把公司的电话打爆了。”
说完这句话,沈越才觉得不对劲,按照路远之昨晚打电话的频率,今早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盛斯屿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如果再联系你们,告诉他,这件事想好好解决,他必须发申明向我老婆道歉,态度必须诚恳,如果让我发现道歉申请是公关团队写出来的,这件事就完不了!”
最后这句话,盛斯屿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带着冷厉的压迫感,就连坐在一旁的沈越,都来不及细想连忙接话,“好好好。”
“哎?”沈越反应过来,“不是,怎么……”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是路远之要求白舟发申明吗?盛总已经解决了?
“你回去等他的电话就是了。”盛斯屿淡声说道。
也是,盛总昨晚就说,这事他会解决,资本家之间的较量往往都是这种看似风平浪静,实际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暗处,波涛汹涌。
沈越干笑了一声,“那不好意思了,一早上过来打扰您……您和白舟休息。”
“醒了?”盛斯屿坐在床边,“再睡会?”
“嗯?”白舟动了动身体,眼神朦胧。
早上喝了点清粥,白舟就开始睡觉,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关于他和盛斯屿的,刚一睁眼有点恍惚,也不知道现在是醒了还是在梦里。
直到盛斯屿轻轻吻了他一下,那种湿湿润润的触感,一下子把他拉回现实。
“几点了?”白舟声音干涩沙哑。
“五点。”盛斯屿回道。
“我睡了这么久?”白舟揉了揉眼睛。
“现在多睡会,晚上就不困了。”盛斯屿慢条斯理地说道。
白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又开始泛红,他抿了抿嘴,突然想起什么,“沈越来过了吗?”
盛斯屿笑了笑,“这是你该操心的吗?放心好了,都解决了。”
白舟“哦”了一声,倒也没真操心这事,他就是随口问问,想转移话题。
本来就是路远之犯贱,白舟还觉得当时只泼了杯酒算是便宜了那个狗东西。
盛斯屿昨晚说,这事他来解决,其实根本就用不到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