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副董有多刚正不阿吗?”
“他那天碰见一个骗子乞丐,晚上开跑车喝香槟,白天就去行骗,直接就报警还跟乞丐打了个官司,你说他是不是多事?”
何云由衷的感叹阿姨做的饭真好吃,迎合了她几句,又马不停蹄的开吃。
“我听有个同事说,下午会空降一名技术顾问,是个海归,董事长花了大价钱邀过来的。直接就当总经理了,气得副总今天水都没喝,哈哈。”
何云想着副总那张包子脸,气成肉球的模样,嗤的一声笑了,便说。
“我们都是底层员工了,再降一级就是扫地阿姨。这种事,还是做上级的头疼。”
“.不,再降一层就是调你去非洲的分公司去当扫地阿姨。“
何云哪管的上高层的变动,她默想着顺利通过实习考核就好,升职加薪后带着奶奶来这里住,然后让奶奶在她二十七岁时做她的证婚人,再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人生的规划大致如此了。
至于男人的人选,可别是那个人就行,反正也不大可能。
“何云?”
“何云?”
乐乐连续两声的呼唤。
“嗯?”
“这么入神,你的魂跑哪去了?”乐乐不满的嘟嘟嘴,端起了饭盘,示意吃完的何云起身。
“抱歉。”何云歉意的笑着,见乐乐没有在意,心里一松便起身了。
下午两点,夏日的蝉知命短的嘶叫着,燥热的天为这丧音送行,听得人心头更加烦躁。
会议厅的首座,一位中老年的男人对着一个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的男人攀谈着。
何云匆匆忙忙的从门前低着头走着,站在最后,再抬头时,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和英姿的背影。
这男人,在这群同样身姿挺拔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中,光是背影就鹤立鸡群了,想必应是那个总经理了,也难怪总裁斥巨资。
何云瞟了两眼,心想。
“都到齐了啊。那我介绍一下。”董事长从男子身后走出,眉目含慈的笑着,一边拍拍男人的肩,示意他面对众人。
“新上任的总经理,大家热烈欢迎。”
那男人缓缓的转过身,就好像你在呼唤他般,他笑着回应着,眉目里都是浩瀚的星海,自信而又收敛,斯文其表,侵略其里。仿若生来便是个漩涡,直看得人沉溺。
国外也称他为中国的那耳喀索斯,一个自恋的美少年,坠入水中化为水仙花的水神,人们这样赞叹他的容颜。
他的出现总能引来人们的疯狂讨论,即使在这种场合,也有人嘀嘀咕咕的和旁人攀谈着。
有人崇拜他的才学。
“卧槽,那个国外获奖无数的温郎?。”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媒体都评价这句话就是写给现代的他的。”
有人追捧他的家室。
“这不是温市长的儿子吗?他家兴旺发达的时候,还没这个公司呢。”
“我有幸跟他一个高中读过,他的传奇那是没话说,就从每天不重样的名牌鞋,都看得出来家里富得流油了。”
女人追捧他的容颜。
“媒体评价最想和他谈恋爱排名前十的男人,果然好帅。”
“听说有个阿拉伯公主爱慕他,直接送了他一栋大厦,不过他拒绝了,还说他自己会挣。”
烦。
真烦。
怎么他回国后,哪哪都有他?上天这是跟她开的什么玩笑。他为什么要回国啊。不国外待得好好的,这还没在国外大展拳脚呢,就回国了,他当初舍下她的抱负就这么点?
何云不想听周围的嘀嘀咕咕,吵得她耳膜发疼,她隐蔽的用手掩住耳朵,不知为何,她突然抬眼望向温醉清。
而他的眼,刚好对上她,对视。
只不过一秒,他又自然的转头的看向别方。好像是真的不小心对视,像不经意间瞟到了陌生人身上,眼神不带痕迹的离去,仿佛昨天真的像是个熟人的劝诫,过去的犹如云烟 ,只剩如今的一眼,即瞬。
但总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恍惚间,那人清冷的像含着千山朝雪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回荡。
“温醉清。醉李桃间酒,雪染万里清。往后请多多关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