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们已在京城杀了很多富家子弟,也是一样画葫芦的方法渡河。」
秦白央回道。
「此言差矣,宏寿川的变化寇某都有派属下天天查探,会有如此强烈的涨退潮,也是近一个月来才有的,他们竟然怕我们灭了他们,应该会偷偷行事,不会光明正大渡河。」
秦白央恍然大悟,惊道:「难道说他们是别有私心,故意被抓?」
「不无可能。」寇羡严肃道。
顾风匆匆稟报:「将军,岳总帅要见您。」
寇羡顿了一会,秦白央递了一杯酒给寇羡道:「喝醉了会不会比较好谈?」
寇羡将酒推回,自己也递上一辈酒,冷笑道:「不醉,讲话应该最为动听。」
秦白央笑着把手上两杯酒一乾而尽。
大帐内岳重楼显得有些疲惫,手里拿着匪贼手上的名册,不断的来回翻阅,见寇羡进了大帐拱手时,便猝然起身扶住他,道:「寇将军无须客气,坐。」
寇羡坐一旁的交椅上,道:「遽闻这次能收到相当可靠的情报,是岳总帅谋略甚佳。」
岳重楼笑道:「寇将军太抬举我了,巡武营上上下下皆是为国效力,斩恶除奸的大功臣。」
寇羡突道:「不知总帅手上的名册可否借予一观。」
岳重楼将手上名册收好,沉道:「寇将军,我明白你的用心,但眼下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寇羡收起平和的面容严肃答道:「岳总帅命令的事,属下并没有忘记,梁家兵阵图对我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东西,眼下要拿取并不容易,请总帅莫慌。」
岳重楼严斥道:「我不在意你当初带军队出走,在枫林山密林里扎营,毕竟是梁前总帅的军队,同时他也是你的恩师,但你也别忘了现在巡武营是我在统辖,你就算有再大的不满,还是得按命令行事。」
这个心结源自于梁荣绍的死让寇羡至今无法接受,死的突然也疑点眾多,加上岳重楼八面玲瓏的性格,将梁荣绍的死含糊带过,气的寇羡连夜撤走军队,行囊与兵械该拿的一个不漏通通带走,岳重楼气的差点上奏朝上捉拿寇羡,却被秦白央阻止,只因那时巡武营面临群龙无首的状况,需要一人统辖,眾人才推举当时战功显赫的副帅岳重楼担此大任。
梁荣绍的死对寇羡来说无一是个打击,自己向来也与岳重楼多方不合才会带走军队在二十里外的枫林山密林扎营。
寇羡自幼便在巡武营习武,天资聪颖,又有侠义抱负的精神,很受巡武营上下和梁荣绍赏识,凡举奇门遁甲,阴阳五行,领兵谋略皆一一传授,在寇羡心里是犹如老师般的存在,没想到一场五毒寨的战役让梁荣绍英年早逝,巡武营异主,连唯一可攻破五毒寨的梁家兵阵图也不翼而飞,这让寇羡气愤又失望之馀,离开了巡武营。不与之交道。
直到岳重楼捎信道:「梁家兵阵图已有眉目。」寇羡才兴致冲冲的密访巡武营。
寇羡回忆起过去种种,低头拱手道:「是属下失言了。」
岳重楼叹了一口气拍着寇羡的肩膀道:「眼下你只管找到梁家兵阵图即可,其馀的事就别插手了。」说完便离开了大帐,独留寇羡一人在帐内。
寇羡缓缓闭上双眼,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只怕每个人的私心都环环的相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