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叛徒!」韩苍朮怒道。
药谷几名弟子拿着楚蘅的药试着赶走尸骨虫,随着峭壁上不断落下弓箭,韩苍朮根本离不开醉月亭,葫芦药谷细作甚多,韩苍朮根本无力招架。
「找到了!」细作将树叶拨开,将圆弧形机关开啟,赤红的火光袭击而来,花夜兰的赤蝎手打向机关纽,与其让这些狗贼拿走,不如将机关毁了让兵阵图永不见天日,此招一出显然花夜兰身体再也熬不住,黑血从口中呕出,「前辈!」韩苍朮大喊着,他出了醉月亭以身体做盾掩护花夜兰,机关开啟了一半,尸骨虫受惊扰开始攻击大药西谷以外的入侵者,花夜兰虚弱道:「别管我,快带海棠和其他人离开这里。」
风声四起,弓箭络绎不绝的落下,花奴死伤惨重,花夜兰内心如千刀万剐,她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梁荣绍、更对不起自己的徒儿,颤抖无力用剩馀的最后一丝内力轻推了韩苍朮将他送到岸上,把自己留在醉月亭打算亲手了结醉月亭、兵阵图和自己的生命,眼见火海的大药西谷,她看着自己在峭壁上写的字「採花、落花、空折花;愿与君伴共天涯。」,波光的泪水一倾而下微笑道:「来世我只想做一个平凡姑娘,跟你一起过着平凡的人生可好。」,一支乌羽箭划破燃不熄的茫茫火海,射中花夜兰左侧,紧接着第二支射中右侧,再一支射中左脚,再一支射中右脚,花夜兰吐血倒地,射箭的人正是寇羡。
「师父!」花海棠看见身中多箭的花夜兰明显已无气息,她的心空了一半,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唯一亲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两眼无神下意识的看着寇羡,一股致阴的寒气急速的流向各处经脉,双手发黑,快如雷电,一眨眼五毒炼血掌的掌风腾空架起,四周全部都是剧毒,突风而上,峭壁上的弓手身中剧毒而死,「寇羡!」,是快掌也是毒掌,她大喊着寇羡的名字,愤怒的眼眶含着泪,跃过一掌又一掌,寇羡提着长枪尽量与其保持距离变免自己身中剧毒,楚蘅说过不能再使出第三掌,否则会危及自己的性命,这些话花海棠都记得一清二楚,但眼见两个挚爱的人都伤了自己的心,那些危及性命的督促花海棠根本早已拋向九霄援外,理性告诉她必须这么做,寇羡的武功和内力要挡下花海棠的攻击并非难事,难就难在五毒炼血掌的剧毒只要触碰到必死无疑。
花海棠情绪起伏过猛,奇经八脉暴戾之气不断流窜,五毒炼血掌震出的掌风让周遭的人纷纷掩鼻躲避,寇羡只是採取守势并没有做任何的突击,他知道他这么做花海棠会恨他,但他必须这么做,唯独这么做才可以救所有的人,流窜的暴戾之气在花海棠手中已经招架不住,奋力使出的最后一掌不偏不倚将寇羡的长枪打断,寇羡不断退步,花海棠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情况似乎不对。
「海棠!」,原有的内力镇不住那股至阴至毒的暴戾之气,呕出黑血,双手颤抖倒地不起。寇羡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不断颤抖,手里流出的全是黑血,寇羡内心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看她如此难受,他自己内心更是难受久久不能回神。
「将军,兵阵图。」
寇羡像失了魂,不做任何答覆。
「将军!」顾风再次喊着。
他了无生气道:「派人将机关打开,取出兵阵图。」
他将花海棠抱起,淡道:「派人收拾好这里之后,不准再有任何人踏进这里,违者,格杀无论。」
说完便将花海棠抱离大药西谷。
曾经是美艳的景色,千姿百态。
落花座落美人乡。
卧看醉月把酒欢。
如今一把火,美艷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