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并列的两道身影,许诺真恨不得有个地缝让她立马掉进去。出门的时候她就随便批了件羽绒服,脚上的鞋也没提上就那么踩着,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顶。两手各拎着一大壶醋和一桶酱油,哪里有半点形象可言。
反观旁边那人,和第一次见一样,一身干净的校服,依旧站的笔挺。
许诺无比庆幸这人貌似已经忘了她的模样,安静的当着空气时,旁边那人却开口了:“你也不住校吗?”
她当机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旁边人问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回了句:“是吼。”收音的时候不知道紧张的原因还是怎样,一滴晶莹的口水从下唇稳稳滴落在胸前的羽绒服上。
盯着那比周围深出好多的一点,不用看许诺都能感觉到自己必然已经烧红的脸。她转身就往楼道里跑,速度快的如同火烧了尾巴。
一口气到二十六楼,进门把东西往餐桌上一放,嚎了嗓子不吃饭了就冲回了卧室。
活了二十三年,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曾经有能比今天更丢人的事,越想越难难受,这股气憋的她锤着床直哭。
许爸敲门进来看着闺女哭的昏天黑地的样,心疼的要命,摸着闺女的头哄着。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急得额头直冒汗。
许诺又狠狠的嚎了一会,才安抚她爹道:“我没事爸,就是干了件丢脸的事。”
许爸见她不想说,也不再问,只是逗她,“丢脸?我瞧瞧,这脸不还是贴着呢嘛,就是这嘴能挂一溜瓶子了。”
许诺噗嗤笑出来,又落了几颗金豆子,一张脸彻底乱遭了。
看着俩活宝许母吆喝了声吃饭,眼底皆是柔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