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知道。
宋轻轻是个傻子。
准确意义上不大算,只是言语、神态、动作、举止,反应上都慢了好几拍。所以背地里,大家都纷纷议论。
有说她是徐嬷亲生的,但是因为脑子不好,因此让她出来卖。
也有说她是被徐嬷骗来的,说是从没看见过她拿钱,每天只知干活儿,吃三餐,哪也不去。
只一个在这干了八年的阿姨,吸了口烟,鄙夷的说着。“她是自愿来的。”
自愿?
人们都不大相信。
宋轻轻算是她们见过的绝顶俏的姑娘,再是为了生活所迫,也该去高级一点的风月场所,哪屈尊在这个破按摩院里呆着。
那阿姨却没说话了。
她看着门外坐在塑料胶椅上,撑着脸的姑娘,悠悠的叹了两口气。
这个按摩院没有门牌,只有一个玻璃窗,两片粉色帘,还有坐在沙发上的一群女人。
由于坐落在A市最好的中学附近,所以这个隐蔽的场所,生意还不错,多是些学生和外来工人。
这里的女人大多二三十岁,姿色一般,多是为了钱来的。还有的阿姨,除了票子,还有寂寞。
这里大都来的都是学生,干净清秀的,不像是些工人和老人的,又脏又臭,所以这里的阿姨,大部分都情愿留在这。
但谁会瞧得起做鸡的呢?
王姨便是离了婚为了孩子,养家糊口做了这活,她的房子租在这附近,她孩子在别的中学读书,也省得她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