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陈群又道:“我赢了。”
闫少霆:“嗯哼?”
“往后那些事,不要再提了。”陈群眼眸深沉,说话语气不容置喙。
闫少霆不是个不识趣的,见此忙答应下来,“行,你说不提就不提。不过陈旭这臭小子我是真看不顺眼……说起来也奇怪,你的那挡子事怎么就不准我提,他天天讲个没完也没见你生气啊。”
陈群说:“我说的不是那件事。”
他被拐卖过,十四岁才回到了家里,也不太受陈家重视。这件事但凡认识陈家的,稍一打听就知道。
闫少霆:“那你说的什么事?”
陈群低声:“画的事。”
“什么?”闫少霆一开始还没想起来,过了会儿,福至心灵。他记起他和岳濛在陈群的家里是看到过几幅画,画的是个女人。他觉得稀奇,拍了照发给朋友看,笑他是不是暗恋着谁。
那画上的女人漂亮归漂亮,可闫少霆见过的漂亮女人比吃的饭还多,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看陈群这么煞有其事,他才有了点印象,那画上的女人,眉眼间似乎像极了刚才的陈酒。
不对……
闫少霆歪头想想。
不是像极了陈酒,那分明就是陈酒。
*
岳濛带着陈酒一路出了赛场,上了车,陈酒问她要干嘛,她说去庆祝。
然后车停在了路边的大排档。
没一会儿,陈群也来了,在她对面入座。
隔着飘渺的白烟,他们遥遥相望。
“闫少霆不来了,”岳濛装模作样地说,“估计输了比赛被自己气着了,不知道找哪个好妹妹发泄去了。”
陈群短促地嗯了一声。
“酒酒。”岳濛突然叫她。
第一声的时候陈酒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张嘴,瞎应和了一下。
“你要吃什么,自己点。”
一张菜单递了过来,“我先回去了。”
陈酒:“怎么就走了?”
“陆寻哭了,我放心不下。”说完,补充道:“陆寻就是我儿子。”
不姓陈,也不姓岳,看来生父果真另有其人。
陈酒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点点头。
“我送你。”陈群说着要起身。
岳濛把他按住,“不用了,你陪着酒酒。”
陈群很执着,可岳濛比他更执着,“在四方城,还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
陈群想起什么,说:“也是。”
毕竟是地头蛇爵爷的女儿,谁敢这么不要命。
真是他糊涂了。
岳濛笑了,意味不明地望着陈酒,说:“关心则乱。”
就是不知道关的谁的心,乱的谁的情。
陈群暗暗瞥去一眼。
岳濛和他认识久了,知道这种程度的情绪外放已经算是他不悦的征兆。
她懒得承担他的不快,转头就走。
陈群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久久不动。
直到一只微凉的小手攀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