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然自上而下限制住行动,将头埋于他胸口时,孟辞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家宝贝弟弟打算做些什么,只当他如同从前般又遇见了不顺心的事情想和自己撒娇,便也伸出左手回揽住他,右手则一下没一下地顺摸着他的短发,儘管根本不晓得理由,却也极尽安抚地宠着他傲任、溺着他洩愤。
太习惯将弟弟搂于怀中的温度,太习惯这十多年来亲密无间的相处,也太习惯孟然从不照牌理出牌、恣意妄为的言行举止,因此当孟辞驀地感到脖颈让人舔吮啃咬的时候,也不过当孟然寻了个新的法子在向他表达自己的不安与不满,他并没有多想甚么,直到孟然忽然抬首,与他双目相对、吐息相交的时候,他才发觉这足足小他四岁、却不知何时已然比他更高更精实的男人……
唔,孟辞不禁挑了挑眉,这孩子……似乎是想要他?
长眉轻蹙,孟辞索性便问了孟然打算做些什么,而对方先是顿了下,尔后俊美帅气的面容上登时融杂了轻快而愤怒的情绪,又有些懊恼及雀跃。下意识地孟辞伸手碰了碰孟然的脸颊,笑道不要皱眉或不回答啊,哥问你话呢。语落,笑意甚至还来不及到达眸底,隔着衬衫忽然让孟然捏紧的乳尖让孟辞吃痛地轻呼一声,旋即便听见孟然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哑了地答道。
干你。哥,我想干你。
孟然的嗓音带上了浓浓的情慾,目光深处也尽是毫不遮掩的贪婪与眷恋。看着熟稔了十六多年的清透视线似是如今才彰显出真正的样貌,看着孟然的眉眼与鼻脣无一不是他触碰不过千百遍的,又想起他对外在事物从来无欲无求,并没有和他要求过甚么,孟辞沉吟半晌,转念便将那些个伦常束缚拋诸脑后,想着他们之间从不会有什么行与不行吧,于是頷首便道了好。
呵……小然也长大了呢。
意料之外毫不费力地便得到孟辞的首肯,孟然根本不敢置信,他心心念念操演无数遍的情况竟然都没能派上用场,没有震惊、没有厌恶、没有动怒,更没有将他推离,那一贯毫无原则宠溺着自己的哥哥,原来甚至在这种事情上面,也是只要他高兴,便甚么都好吗?然而理智无法继续运转,孟然早已在首次以舌尖触上孟辞如瓷的肌肤时,便感到下身早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微微咬牙,觉得甚么事情都等之后再说吧,既然哥哥说了好,再忍下去怎么可能。于是演练着无数次脑海中勾勒、梦境间描绘的过程,孟然将早已让他放倒于体育器材室内偌大桌球桌面上的修长身躯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而后轻手细细将孟辞水蓝色的衬衫扣一一解开,将那精美的锁骨与一片平坦紧实的胸膛缓缓开展于面前,流畅的肌理与隐藏于其下匀称的骨肉,孟然无法遏止地感到自己的气血逐渐沸腾,几乎是下意识他喉咙发乾得疼,脑海里惟一嚣狂着的念头就是用自己的物事狠狠地贯入这人的漂亮的身体,让他在自己身下呻吟,在自己给予的快感中哭泣。
小然。
然后孟然便听见自己最爱的兄长轻唤他的名字,双手圈揽于他的脖颈后方任他方才在他的面前将他上身逐渐脱得不着寸缕,小然,孟辞轻笑道,凝视着孟然早已让狂慾侵占的邃眸紧紧盯着自己如盯着猎物一般,他的目光犹然柔软如水地回望,什么时候开始的?哥哥怎么都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