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囉,他是个好孩子。」金丝雀慵懒的笑着,瞟了茯苓一眼,虽然对方嘴角上扬,但眼神就像是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狮子,老兽人浑身一僵。
「……我、我不是──咳咳!!」亟欲解释的茯苓一下子呛到自己的口水,频频咳嗽。
金丝雀的眼神敛了下来,凑过去帮坐起身的巫医顺顺背,「还好吗?」
「咳咳……呼……我、我失礼了。」抓上金丝雀的衬衫袖子,老人终于恢復了呼吸,青年没有推开老人,苦笑的吁了口气。
「……我以为我藏的很好。」
「……刚才、你的眼睛……」那样神采奕奕又有点微微宠溺的光芒,巫医并不陌生,因为那就是恋爱眼神。
「是吗?」脱下细框眼镜,青年看了看镜片,好像这样就能看到自己究竟是摆出了怎样的眼神。
「他会很高兴的。」看起来那孩子对金丝雀也略有好感,能有个圆满结局那是在好不过了。
但金丝雀苦笑,摇摇头,「我不打算告诉他。」
「……?」喜欢,难道不该说出来吗?茯苓以沉默表达了不解。
「感情,也许对你们(兽人)来说很简单,但是对我这种人来说,可是很复杂的问题呢。」青年苦笑,手支着头。
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香茅,其实早就想不起来了,不过金丝雀在发觉之时,也把这感情锁了起来,精巧的控制着应对态度,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而香茅,那总是负面思考的傢伙,可能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谁喜欢上吧?
「病人就请好好休息喔。」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巫医也重新躺回床上,假寐了起来。
金丝雀也配合的停止谈话,靠着凳椅背,拿出了一叠白纸涂写了起来,沾水笔勾勒着黑色的音符,金丝雀哼起了小调,继续等待着香茅带药回来。。
──如此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