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煌与男子视线相遇,两人皆是心明。
男子朝施墨儿点头,凌煌搂着小家伙挡了他的视线。
伞下远去的两人,还能听到她的声音。
“夫君,你过来些。”
“好,依你。”
......
“大人!”男子身后的随从上前,“那人是......”
“凌府二公子。”
雷雨洗刷后的夜格外漂亮——
藏春莞——
“李大人,再饮一杯。”凌天自己饮了几杯,又抬手劝着旁边端坐着的公子。
“不必了,凌大公子,我只饮三杯。”李孟青抬手,冷然地拒绝着。
凌天暗着眸子,这钦差大人还是端着架子的,客气饮了三杯之后,竟然真的一杯不赏,“定是这里的节目,入不了大人的眼!老鸨!”吆喝声出。
春妈妈手持着锦扇推门而入,“凌大公子,您吩咐。”
“妈妈你怎么回事,这些个货色怎么能入钦差大人的眼。是不是小气,把姑娘都藏起来了。”凌天说着,指了指一旁陪酒的姑娘,这李大人是一眼未瞧。他就不信,官场和商场一样,男人还有坐怀不乱的?
“大公子冤枉…….”春妈妈放下扇子,拿了一旁的空杯,倒了一杯,“大人,妈妈我敬你一杯,不知大人喜欢什么样的。”见李孟青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玲珑地转了话语,“大人喜欢听曲,还是爱看舞……”
“不必了,你让她们都下去吧,我与凌公子有事商谈。”他话语不多,侧目饮了杯茶。
春妈妈看了眼凌天,见他应允,便散了姑娘们,留下空房。
“李大人……可是我有不周到的地方?”凌天赔笑。
“这几日,酒也吃了,城也转了。若你没有九门的消息,也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李孟青直言,对于这几日的应酬也乏味了。
凌天顿了顿,转了眸子,轻咳了声,“大人,我这儿…….倒是有难言之隐……”
李孟青知道他话里带话,“说吧。”
“这九门凌城的宝印,想必大人也瞧过了。”凌天仰头一杯酒饮尽,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个人……我实在不想说…….可又事关重大……”见李孟青看着自己,“大人可知,我凌府……凌二公子?”
“你怀疑他?”
“我们同父异母,毕竟是手足。我是断不想去相信,我这弟弟勾结江湖做反逆之事啊……”说着面露痛心之色,“可是......”
李孟青放下杯盏,辨别着凌天话里的真假。
“大人,我家这凌二公子自幼体弱,每一年都要去云山避暑养身。那一年,他十来岁,路遇强盗,送他前去云山的仆人无一生还......可他......却安然无恙。每年入暑,他都会离开凌城。”
“单凭这?”
“大人,凌城虽大,可皆在我凌府眼门底下。莫说别的,就是这门口叫花子今日去了什么地方,我也能查个一二。可是,你若问我,我家这二弟,这些年在云山的事,我却......一无所获,这难道不正是可疑的地方吗?”
李孟青思索着,“传闻,凌府二公子娇弱,可是真?”想起今日遇见的女子在抓药。
“大人可以一试!”凌天抱拳作揖,“三日后,凌府诚邀大人游湖赏月。”
李孟青知道凌天必有手脚,有戏看,自然答应,“好,那就三日后见。”说罢,起身,拍了拍衣角,轻皱了皱眉,嫌弃这烟花之地,步出房门。
待脚步声走远,凌天才嗤之,“哼,装斯文。我到看看,你这钦差有多正直。春妈妈!”
门开了,“大公子。”
“我要见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