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容不得我多想,练完第一小节的剑舞时时间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得去替村民们的祈福、驱邪,等到一切都结束时都已经过了正午,距黄昏不久。
我脚步踉蹌的走出家门,手臂酸地提不起东西,想着走去招待馆那跟爷爷蹭几个肉包子来吃。
「小姑娘,你来啦!」他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我笑了两声走过去把我的躺椅搬到他旁边。
「哎呀,真舒服。」
一躺下顿感浑身舒畅,温暖和煦的太阳光洒在身上,如此舒适倒是让我想睡了。
「爷爷,还有肉包子吗?」我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有呢有呢,都给你留着。」他起身,我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招待馆准备大快朵颐。
良久,我摸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边走回家边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不知道这次的祭天祈福那个小娃娃会不会做好?」
可能是因为走小径的关係,我偶然听到田里正收拾着工具的村民谈话内容。
「以前都是薛大人做主操的,薛家那姑娘才17而已,做得来吗?」
「我也这样觉得,给一个姑娘来做主操总觉得不太安心…」
「过往几次的祭天祈福都是让男娃娃来主操的,没想到这届是个姑娘。」
「可惜啦,薛家没有男丁,只留一个女娃娃。」
「咱祭天祈福上不是还有舞剑还是什么剑舞吗?不知道那女娃娃能行不。」
「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提起剑呦。」
「这可是咱村的重要日子,千万可别搞砸了。」
洗漱完我再次躺回床上。
准确来说自己接任这个位置才一年多,因为年纪而受到村民质疑也正常。
虽然每日的驱邪祈福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但对宗教信仰强烈的村庄,祭祀活动尤其显得重要,相对于我这个看起来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爹爹他一定更得村民信任吧。
但是…以我的性别怀疑我的能力?
「平日里见我也是大人大人的叫着,私底下就什么女娃娃、薛家那姑娘、小女孩,还在那边说可惜薛家没有男丁?果然对他们太松懈了是吗?」
我侧过头看向墙壁,气不打一处来,心情有些阴鬱,不管是村民的不尊重…又或者他们的不信任。
接下来的一个月过得非常快速,我几乎每天埋头于练剑舞跟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招待馆的肉包子都很久没吃了。
「奶奶,我这样行吗?」
某天清晨,练完一次完整的剑舞后我持剑立于原地,额前的汗珠沿着夹边下滑最后滴入土壤,我看着坐在一旁的奶奶问道。
「您现在缺乏的就是自信。」
「剑式凌厉身段绝佳,每个剑招的转换间毫无迟疑,这不就是您完美练好剑舞的证据吗?」
我点了点头却不敢因这些夸奖而松懈,距离祭天祈福剩下两天…我想到这提剑又再次开啟新一轮的练习。
「这样的信仰对我们没有好处的。」
「孩子,等到哪时候你觉得该离开了就直接离开吧。」
「就算我们薛家在村子里被称为神,但神总有被拉下神坛的一天,何况我们也并不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