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韜见到韩厉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晚上。
那天,因为有人临时请假,陆韜被调度到外场支援。这事见怪不怪了,陆韜也没想太多。
送餐时经理特别拉着他交代:「专心服务二楼a包厢的客人。」据说是老闆的儿子带着朋友来用餐,馆内的大家都胆战心惊,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惹麻烦。知道是陆韜负责都不免松了口气。
陆韜起初还有些紧张,以为会被刁难,他才刚从家里搬出来尝试独立,要是被因此惹事,恐怕就没下次机会了。
也幸好,a包厢的客人并没有刁难他,只是总会以戏謔的目光打量,虽没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总归来说还是挺不舒服的。
陆韜早已见怪不怪,因为身体原因被行注目礼已不是第一次,陆韜无视a包厢的视线,收拾完凌乱的桌面,便推着车离开,正巧与姍姍来迟的韩厉打了个面照。
在他要离去前,那个男人突然以难以言喻的力道捉住他,陆韜「嘶」的一声,随即忍住疼痛。
要是一般的alpha此刻早就用费洛蒙喝止对方,但陆韜没有。
他的费洛蒙无法对任何alpha造成威胁,也不想惹麻烦,只能忍着疼痛问:「请问有事吗?」
男人注意到他难受的表情,赶紧松手:「……抱歉,我认错人了。」目光飘移地向他道歉。
那人有双漂亮的蓝眼睛,像阴天的海洋,也像蒙上一层灰的蓝宝石。
还有他的味道,是淡淡的木头味,坛木的香气。
很好闻。
跟陆勛动物毛皮的气味不同的好闻。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想法,陆韜揉着发红的手臂,回了句「没关係。」便匆匆推着车回到厨房。
之后陆韜没再注意那个韩厉,也没再闻到檀木的味道,他依然该送餐送餐该收盘收盘。面对每一次紧黏不放的视线,陆韜只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想太多。
韩厉那群人是在约莫十点的时候走的,比他下班时间早一小时,结帐后,陆韜随同事们目送一行人离开。
下班,陆韜跟同事离开,一辆玛莎拉蒂停在餐馆专用停车格,他不以为意,平常会有附近的居民佔小便宜,趁打烊停在这里。
但买得起这种车的,应该也不缺停车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