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根本不惧柳书琪任何的污蔑,那么多双眼睛更看着,无论柳书琪怎么说都只要她坚持调出人证,柳书琪那些话就可不攻自破。
唯一棘手的是太子夜凌华。
夜凌华若真的给柳书琪作保,便是京兆府尹知道了真相也是不敢将实情宣告天下。
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深人静。
柳若言自认毫无破绽便吹熄了灯,绿夭在外间倚在榻边守夜。
从王大夫那抓来的药被柳若言收在床上的一个带锁的小盒子里。
柳若言沉沉睡去,却是噩梦缠身。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与夜凌华的新婚之夜。
龙凤双烛,凤冠霞帔。
满堂喜色,掩映着柳若言如花般娇艳的容貌。
夜凌华自然非常满意,他带着居高临下打量般的神色冷声道:“做吾的女人,最要紧的便是忠心。”
一时之间云歇雨毕,夜凌华愤怒的抽身而退,眼里满是厌恶:“恶心的女人!以后不要出现在吾面前!”
就剩下柳若言一人,她无助的缩在墙角抱紧了被子,满脑子的混乱。
一时间又是柳书琪恶毒的笑声:“哈哈哈,姐姐,那药的滋味如何呀!被丈夫厌弃不洁的感觉如何呀!哼!他现在是我的了!”
不要……不要啊!
柳若言拼命的挣扎,惊坐起,一把将那盒子抱在了怀中,人还在半醒状态,口中却喃喃道:“今生不会了!今生我将这药方提前默写了出来!我不会再中旁人的毒计!相反,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要做什么?”一道清润如冰雪的男子声音响起。
柳若言一惊,顺着声音来处望去,就看到左长乐一身湖蓝色长袍站立在观露台外。
观露台连着她的卧室,中间只隔了一张方桌。
看不清他的神情,柳若言于瞬间收起了自己全部的情绪,冷冷道:“左公子三更半夜出现在女子闺房,损人清誉。不知这也是圣人的教诲?医者的仁心?”
左长乐慢慢走进来,借着外间隔着的纱帘露出的微微烛光。
他慢慢看清了床上女子的模样。
柳若言身穿寝衣,失魂落魄面带惊讶的坐在床上,额上沁出微薄的汗水。
在夜色的魅惑下分外撩人。
可是下一秒,左长乐目光落在她双手紧紧抱住的盒子上。
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从里面散逸而出。
左长乐记起了他为什么而来。
柳若言见他居然敢趁着夜色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她,顿时对他产生的好感一丝全无,带着戒备之意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左公子,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会束手待擒任人随意欺凌。你若还不速速离去,我便要叫醒丫鬟了!”
左长乐嗤笑一声,欺身向前坐在床边,双臂放在她身体两侧,以一个禁锢的姿势将她逼得躺回床上:“你是不是忘了在寿宁宫发生过什么事了?我巴不得你闹起来,看到时候你还能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