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肚腹上的箭深入内里,几个兽医聚在一起大家统一的意见都是得开腹取箭。
左长乐听了都觉得有点那个,他想着柳若言这么心疼这匹马,肯定要更难过。
他扭头正准备安慰几句。
结果就看着柳若言淡定地看着兽医拿起了一把消过毒的小刀。
眼神之坚毅简直堪比看屠夫提刀杀猪。
左长乐心情复杂,为什么他总是猜不中她的心思。
柳若言看着兽医将那枚断箭取了出来,接着又快速的缝合起了伤口,最后包扎上药。
包扎的布不够长,左长乐连忙递过去他自己给自己备下的一些布条。
柳若言只看了看他没多说什么。
两人看过了马回到宣帝在的地方。
这时八方人马已有队伍回来了。
率先回来的却是嘉兰公主那一支。
嘉兰公主跟着她那些侍卫,只带回来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小物。
不过胜在数量多足有三十多只。
且夜澜儿跟宣帝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射猎的。
宣帝听了也是大为高兴。
柳若言看着那些动物,心知肚明,夜澜儿这是根本就没有深入密林。
再细看箭身,几乎全部深入猎物体内。
这份力道不像是女子所有的。
而且,一个人猎三十多只,这会还能活蹦乱跳的在宣帝眼前撒娇侍弄茶水。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看宣帝一脸的高兴劲,明显也是愿意被糊弄。
别人家的父女她操心什么?
正想着,就看到柳世忠从端亲王身后过来了,严肃的将柳若言叫到一边。
柳若言正想着将百消丹给柳父,自然就跟上了。
两人到了一边,柳世忠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后问道:“你的荷包呢?”
柳若言斟酌了下,干脆认了:“您不都看到了吗?”
柳世忠顿时有些痛心疾首:“你,你可别做出私相授受的糊涂事!”
柳若言知道这事在柳父这里要是不好好说清楚,恐怕柳父一直都会惦记着。
她抬起头用有些无奈的语气道:“爹,你想多了。”
这么一句说出口,她略有些不自然,很多年她都没有跟自己的父亲撒过娇了。
柳若言很快清了清嗓子,改回了自己平常的语气:“父亲,您多虑了,左公子不过是看中那荷包是锦衣阁出的。就从我这……买走了,还给了我几两银子。”
说着,柳若言还在身上摸了摸,顿时想起来她的碎银子还都在那荷包里。
于是立刻改口道:“不过,他是女儿和风息的救命恩人,女儿能要吗?女儿就没要。”
柳世忠一脸的不信,“为父看着,你怎么还拉了一下他的手,后面还推来推去的,这又是在做什么?言儿,平日里都是将你放在后宅让你母亲管束。你母亲性子淡,于有些事情上不甚计较。可你还未出阁,断不能忽视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