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老爷!”
柳若言和白氏急急从内院赶过来,却已经见一队禁卫将柳世忠围住,柳世忠似说了什么。
禁卫便没有再上前,而是呈扇形在他身侧两边排开,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柳世忠抬脚就要走,白氏已经扑到了他身前。
“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你是不是又是哪里得罪了……”白氏慌不择言。
禁卫在前,白氏一个陛下二字就要出口。
“母亲!”柳若言喝断,扶着白氏站好:“不管爹爹犯了何事,总要先审问清楚缘由才会定罪。母亲切莫自乱阵脚,免得传入陛下耳中以为不敬。”柳若言隐晦的点出陛下二字。
柳世忠点点头,他面上一派坦然。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想来是被旁人的事牵扯到了而已。”
柳若言同白氏目送着柳世忠离去,这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深了。
正待要关门之时,墙角处衣袍一闪。
柳若言认得分明,那深蓝的袍边有银白色的祥云纹,是她亲手给柳沐深缝的。
柳沐深方才就在外边却没进来。
柳若言转身朝着那片衣角消失的方向走去。
柳世忠在禁卫的包围下走到大街上。
虽然他没有带上枷锁镣铐,但路旁已经开始有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
柳世忠目视前方,浑然不觉。
穿过最后一条小巷,宫门远远能望见时。
忽然他前面的禁卫整个人气势一变,纷纷拔出了佩刀停下来。
就看到柳沐深面色沉凝挡在路中间。
柳世忠抬脚走到禁卫头领身边,“此乃犬子,且容下官交代几句。”
禁卫皮笑肉不笑的收了佩刀。
柳世忠走上前,眉目微敛。
父子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只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柳沐深并没有带兵器,故而柳世忠看出他只是要与自己说一番话而已。
“陛下看了边关传来的军报,半个时辰后便下了这道命令。儿子去了兵部也没打听到什么。”柳沐深紧紧攥着双拳,面上却尽量显出轻松来。
柳世忠微一沉吟,却是交代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不可轻举妄动。”
柳沐深勉强道:“儿子知道分寸。”
说罢,让到一边,目送着柳世忠远去。
柳沐深心事重重往回走,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他这才闪过心神,急忙去扶这位被自己撞倒的老者。
谁知,这老者哎呦了两声便没了声息。
柳沐深觉得不对,去探他口鼻间的呼吸,悚然收回颤抖的手。
这人,竟是死了!
在这时,周围围过来一大帮人,对着柳沐深指指点点,有大胆的上前也去摸那老者的脉搏。
“人死了!杀人了!你杀人了!”一个百姓惊恐的看向柳沐深。
柳沐深立刻便如掉进了冰窖中,一颗心瞬时冷下来。
柳若言追着墙角一闪而过的衣角,走至一处小巷,前面彻底失去了人影。
头顶日头的光线打在她身侧,她这才察觉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