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夜澜儿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处偏僻的院中。
门口处,守着尚宫渊的亲卫。
夜澜儿走上前,不等守着的侍卫想出拒绝的话语,便劈头盖脸责道:“馨雨姑娘是大皇子最看重的得力手下,你们怎么敢将人弄丢了!”
亲卫一愣,急忙解释:“皇子妃,馨雨姑娘就在里面,并没有出去,何来丢了一说。”
夜澜儿哼一声,“本妃方才在寝宫之中亲眼看到了馨雨姑娘。你们说,难道是本妃看错了不成?”
一个亲卫刚要回答。
夜澜儿又打断道:“本妃还奇怪呢,馨雨姑娘这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还深夜闯入本妃的寝殿?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查一查好。”
这亲卫刚要说的话便硬生生收了回去。
夜澜儿这样说,分明就是想搜人。
亲卫面面相觑,夜澜儿他们也开罪不起。
虽然这女人在北狄没有半点架势依仗,但正是这样,她才毫无顾忌,谁欺辱她,她便能决然出手。
而尚宫渊虽然并不喜夜澜儿的乖张,却很受用她在王庭里的张扬。
夜澜儿冷声道:“让开!”
门口的这一番吵闹,自是半丝不差的传入了院中,一直精心凝神注意四周动静的左长乐耳中。
他此刻真实的面上脸色十分难看。
眉目之间蕴含着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怒意。
柳若言还未回来。
左长乐低头看了看地上被他打晕过去的宫人。
冷然将她抱去床榻上,用被子盖好,遮住脸,随后将灯烛点亮。
左长乐将灯烛放得远了些。
悠然光芒照映过去,登时便昏暗下去,令人看不清床榻上的人。
随后,左长乐弯腰,瞬间他的气势内敛于身体,又恢复成了那个佝偻着身体的二柱。
他将门打开,一步一颤的走出来,就坐在了门前。
他身后的门未关,不管是谁都能清楚的看到里面床榻上的起伏。
夜澜儿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有一瞬间的迟疑。
可跟随她而来的女官却悄声在她耳边道:“皇子妃,里面那个一定不是馨雨。”
夜澜儿一怔,随即想明白了。
是她方才太过震惊于有人混进来,却忽视了有人失踪。
当下,夜澜儿底气更足,冷喝一声:“让开!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馨雨,我殿中有一宫人失踪了,只怕就在那床榻上!”
若是夜澜儿在门开之前,说出这句话,亲卫为了省麻烦,当真会让夜澜儿进去看一看。
可夜澜儿先是在这里一顿胡搅蛮缠,随后,馨雨将房门都打开了。
所有人都能看到,‘馨雨’就躺在床榻上。
那个跟馨雨有私情的二柱都坐在了门口虎视眈眈。
这样,难道还不能说明,里面的人是馨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