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学妹姚琍甄,性格热情刚烈,处事积极乐观,是朋友圈中的开心果,非常会炒热气氛。
某一天她原因不明跑过来跟我借手机,我没多想就借给了她,还回来时她已经将自己的联络方式输入通讯栏中,就这样开啟我们之间的交流。
左梔子缓缓叙述着她的友人,是如何在日本生活。
得知她当年一气之下竟然和父母断了联系,独自一人半工半读,餐馆、女僕咖啡厅、网拍、清洁工、超商服务员、中文家教……几乎能打的工都做过,也是在教中文的过程中结识了左梔子,最终两人成为好朋友。
短大毕业后,她凭着自己的画技成为一位漫画家的指定助理。
印象中她画工是不错,故事听到这里,我只有『何苦呢?』三个字评论。
但这是她的选择,我又没逼她,把她辛苦在日本生活的罪怪到我头上,岂不过于牵强,不过她朝着漫画家之路前进,不也算混出个头。
「这个结局不是挺好,等我等到死是怎么个说法?」
左梔子无奈地摇摇头说:「是那孩子她过于偏执,别怪她,她太爱前辈了。」
「什么跟什么?」
「守她是前辈的养女。」
「蛤!?」琍甄这疯女人,还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计后果。
左梔子接着把守的过去大致说给我听。
守生长在政治世家,爷爷是自友党党主席,她有一位年长她三岁的哥哥,姚琍甄经学校推荐成为她们的中文家教,教学期间琍甄偶然发现守的哥哥会故意猥褻守,她向冈本议员反应儿子的偏差行为,结果反而被训斥一顿后开除。
姚琍甄没有就此放弃,还持续和守保持联络,她建议守蒐证,结果守不幸被发现后竟遭父亲软禁,这下她气不过就直接衝议员办公室胡闹,最后达成某种协议由琍甄来照顾守。
「听够了吗?左梔子你说得太多了。」冈本守推开门打断谈话。
「收起你那同情流浪狗的眼神,我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样悲惨。」冈本守双手插胸,用下巴对着我。
「我不是同情你,而是对你的遭遇感到很惊奇。」
「这点你跟琍甄老师描述的一样,对情感表达的着眼点有些异常。」冈本守谈到琍甄时,眼神顿时温和许多。
你也没正常到哪里去呀?「所以说你们见我单纯只是为了看看姚琍甄的前男友?」别跟我说我有个在日本出生的孩子,我可是都有做好防护措施。
「当然不是。」守与左梔子四目相交互相点头。
「首先我想见见你,再决定要不要将她的遗物交给你。」左梔子从手提袋拿出一叠厚重的牛皮纸袋。
「她怎么走的?」
「车祸,我怀疑是家里的老贼们害的。」冈本守面容扭曲,愤恨握拳说。
怎么事件越扯越离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母亲去世、阿笑的潜行机、如梦似幻、潸儿附体、然后是前女友的復仇者联盟。
「先不谈那个,这叠牛皮纸袋是她原本想用于出道的原稿,她弥留之际要我转蹭给一剑凋零。」
我没有马上接下牛皮纸袋,反问:「所以你们是为了接近我才打网游?」
「不是。」「少臭美,我本来就爱打电玩。」两人同时否认。
「你早在五年前就和她在多款游戏中有过交集,而猎龙的萌喵猫是我和她一起玩的共同帐号,她常掛嘴边说:『看你这个笨蛋,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左梔子轻笑,将牛皮纸袋递到我面前。
谁是笨蛋?一剑凋零这个网路名可是经营了十年的品牌,在论坛上也算小有名气,不像你们一直换名字,这样谁能察觉谁是谁呀?
况且她的遗物不应该由我来接,至少要留给她的父母。
「她什么时候走的?我会想办法将这份原稿转交给她的父母。」我收下原稿后补充说。
「今年二月——。」
「白痴,你先看了内容再说。」守抢了左梔子的话,并嗤之以鼻地骂道。
「呵,我会斟酌。」同时我传讯潸儿,问她明星看够没?我要准备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