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桑,我不知道你提这个对我们今后的行动有什么帮助?」左梔子放下刀叉加入战局。
「唉,我就直说,现在的状况是守家族中还有人想保护她,如果家族中所有人都倾向色狼哥哥,想想最坏情况,她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喝咖啡吗?如果在日本要搞死谁,对法务大臣来说轻而易举,但是并没有马上这么做,表示姚琍甄在冈本家有人支持,至少说是有人护着守。」
「有又怎么样?而且他最后还不是对老师动手。」
「八嘎,他如果要动手,哪由你在外面乱跑,你们家族的财富势力盘根错节,如果你老爸认罪失势,全家族甚至全党都会遭殃,影响会有多大?要知道政治地位越高的垮台,越多的人陪葬,搞不好家族里疼你的也都要赔下去,如果是这样你还是想报仇吗?」
……守抿着下唇,如脱韁野马人立,衝回房间将门反锁。
【跟着她,看她有没有和谁联络。】
潸儿点头,穿入卧房。
「磊桑,没想到你竟如此理想主义,妄想帮每个人找到最佳答案,虽然我很喜欢,但你太天真了,这样的温柔是无法对抗那些人的。」
左梔子卸下明星的光环,此刻在我眼前的是经歷惨无人道对待的安奈,满腔怒火一心復仇的安奈。
我轻笑续问:「你知道为什么##me2搞了十几年,性骚扰事件依旧层出不穷?」
「不就是那群仗着权势的混蛋,认为天大的事,靠他们的权势都能隻手遮天,官官相护,明星又如何?只要沾上了,全沦为他们的工具。」左梔子肩头微颤,咬牙切齿。
「所以你復仇的对象应该是谁?本田?冈本昭雄?冈本龙一?自友党?还是物化女性的媒体和社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不想帮我,直说,我不怪你,你明天就可以回去,现在就帮你订机票。」左梔子掏出手机,用力且急促的点击萤幕。
「唉呀!别激动,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我是想了解你要的復仇面有多广。」
「……有多广?」左梔子停下手指,思索着。
「我刚刚说了,如果冈本昭雄垮台,靠冈本昭雄吃饭的,小至助理,大至派系官员,都会是你的敌人,如果是自友党,那敌人只会更多,更不用说与媒体和体系为敌,仇恨是连锁的,復仇的范围越大,背负的罪恶就越重,我希望你能先想清楚。」
「只要让害死幸子的幕后黑手付出代价,折磨我精神和肉体的人依法受审,那些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人我管不着。」左梔子眼神坚定,但眼角已泛着泪光。
她直接用衣袖拭泪,接着说:「我知道这仇难报,白道、黑道、媒体全部都有关联,但我早已求助无门陷入绝望。磊桑因为你,我才活到现在,如果能报仇,这条命随你用。」说着说着,左梔子再次对我低下头,泪珠再也止不住,溃堤而下。
啊啊,我的栗子蒙布朗,啊啊别再滴了。
我赶紧递上餐巾纸,阻止灾害继续扩大。
「我们需要盟友,包含内部的、外部的,连当红的一线女星都能被吃案搞成这样,背后的势力一定强到可怕,但是组织越大内部就越容易產生矛盾分歧,而外部越容易招人眼红,所以一开始你单干就是错的,我们要利用冈本家的矛盾和政敌来打击冈本家。」
我将桌上的蒙布朗拉到我面前,先品尝着没被眼泪滴到的部分。
「所以说……。」听完我的解析,左梔子朝卧室的方向看。
我点点头,说:「给我一个礼拜,等你处理完违约的事,再详谈。」
左梔子打直上身,做起深呼吸。
而我则是继续品尝着绵、香、滑、甜的蒙布朗,在台湾没尝过这种精细的口感,回台湾一定要再深入发掘。
「呼,肩……肩膀能借我靠一下吗?」深呼吸几轮后,左梔子靦腆地问。
「不要,你的眼妆花了,我只有带四套换洗衣物,我并不想马上弄脏。」我舔着汤匙,回味刚刚吃下的口感。
「前辈真是喜欢上一个不得了的怪人,而且超不会读空气。」左梔子拿着餐巾纸,使劲猛擤鼻涕。
「不好意思喔!在你离开前,害你变成花猫。」
「哼,没诚意。」左梔子把那盘蒙布朗拉回眼前,不顾形象狂嗑。
「如果还有时间,我再请教你几个问题。」我摸摸鼻子问。
见她拼命狂嗑发洩,同时点头的模样,根本就是随处可见随兴的邻家女子,丝毫没有女明星的架势。
「你之前在台湾的那管,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