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正冷冷打断了他:「我没有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
早知道他就是这种心性,薛承宇很是无奈。
「唉,算了算了,不说了。」
两人各自沉闷地喝着酒。
「所以,最近都还好吗?」薛承宇先开口。
贺以正继续沉默着,又喝了几口,才闷声说道:「承宇,你记得白兔吗?」
「白兔?喔,那个小女生,你带她来过几次。」边喝,边漫不经心道:「怎么?不要跟我说她喜欢上你了。」
「嗯。」
「咳咳......」薛承宇狠狠呛了一口威士忌。「她不是才在读国小而已?还是国中了?」
「高一了。」
「呵呵,时间过得真快。我差点以为你要破纪录了,我记得目前你吃过年纪最小的是......十三岁?」他訕笑,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刚刚听你说今天不找女人,我还觉得有点反常呢......唉,同龄男孩子不喜欢,偏偏喜欢你,人家还那么小,真有点替她感到不值。」
贺以正没接话。
「噯,这严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薛承宇将脸凑上,直盯着他瞧。「难道她不是处女?」
贺以正闪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
「不知道?」薛承宇终于察觉他的不对劲:「等等,你没接受她?」
「我干嘛接受她?」贺以正回话的速度快得不自然。「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薛承宇一时哑然,回神便问:「她知不知道你是哪种人?」
「哪种人?」
「只要砲友,不要女友的那种人!」薛承宇刻意加强音量。「装傻吗?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
「她不知道。」将酒杯摆上檯面,贺以正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十分烦躁。
「什么?你没告诉她?」看到贺以正的反应,薛承宇愈发瞠目结舌:「我的天,见鬼了,咱们贺少这是动了凡心了!」
贺以正只觉得今天这位兄弟特别惹人嫌,沉声说道:「我不是才说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就是这点有问题,我说的是你,你怎么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这种含苞待放的少女!」
贺以正白了他一眼。「呿,被你讲得和禽兽没两样......」
薛承宇忍俊不住。「噗,还真没两样......噯不是,你不要闪避话题,为什么要隐瞒她?」敛起神色,认真拷问起他来:「你最引以为傲的原则,不就是对女人们坦承不讳?明白告诉她们你只接受开放式关係,让她们自己决定愿不愿意入你后宫。那对白兔,你为什么不敢说?」
「不是不敢说,是没必要说,我又没有要接受她。」
「如果真的不想接受她,那告诉她就更没关係了不是?刚好吓跑她啊!」
一阵静默。
堵了贺以正的嘴,薛承宇倒也没有胜利者的姿态,若有所思地晃着酒杯,点头喃喃道:「所以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这事。」
「或许......」贺以正垂眸,语带迟疑:「是因为看着她长大,有种身为兄长,应该以身作则、保护她的想法......」
「呵呵,我以为你会在旁虎视眈眈,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吃掉她......」接收到朝他射来的眼刀,薛承宇立刻改口:「好,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或许你就这么突然之间被啟发了兄长爱,无故认了个没血缘的小甜心做妹妹,还对她毫无非分之想,这个这个......就算明天太阳突然从西边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
讲到后来,他已经憋笑憋到无法再直视某人的脸色,简直要内伤。
「哈哈哈......没想到这话要正经讲会那么困难......对不起啊老哥,我知道你很困惑,但就我来看,真的就只有一个可能而已,因为你现在这样子就跟以前——」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打住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