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碗兒低著頭眼睛瞧著地板。
鄭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發生什麼事?他欺負妳了?」當初不是她說只要待在他身邊就好?
碗兒搖搖頭,眼睛不停眨動,淚眼婆娑「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都沒有改變,該有多好。」我們已經不可能如從前般快樂,現在已經殘忍的將過去裝在回憶裡,不可能再發生......
鄭如牽起她的手,輕輕拍拍「我懂。」
鄭如送碗兒上連夜趕往別院的轎子,給她一盒銀兩與一些路上充飢的小點,叮囑她照顧身子並允諾擇日探望她。
轎子隱沒在夜色中,鄭如抬頭看見高掛大門上頭的匾額,寫著南府兩個大字。一陣涼風吹來,鄭如拉緊外衣。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便不會奉媒妁之命嫁給未曾謀面的南向如、便不會認識如知己般的賢信、便不用推辭他對自己的一切善意與他保持距離、便不會了解原來世界上還有人願意疼惜自己、便不會了解就算只是淡淡的情愫也多令人滿足、便不會了解或許這就是愛情......
同樣的夜晚,悅樓某間房裡突然一聲娃兒充滿生氣的哭聲,畫破寧靜的夜空。
在門外焦急來回走動的香逢一聽見哭聲,面露喜色,接生婆懷裡層層裹布包著一個啼哭的嬰孩從屋裡走出來,香逢馬上迎上去「太好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乘著夜色,芙月懷胎十月後在悅樓產下一名女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