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沉宴在梅苑枯坐了一夜,趴在门上听着外头的欢笑声。
“今年的花比去年开的好!”
一朵梅花落下,刚好砸在沉宴心头,他倒在门后,闭上了双眼。
两天一碗血,沉宴变得更加沉默不语,变得更加瘦弱不堪,长公主从一天一来变成了半月一来,到最后再也不来,没人再来给他放血了,也再也没人踏进梅苑了。
这样过了几年,沉宴想离开了,他已经十五了,可以自己闯荡了,他第一次走出梅苑,来到了外头的大院里。
长公主正在修剪着花枝,听着下人转达着沉宴想要离去意思,冷哼一声,“告诉他,在府里待够十年再走吧,走之前再来见我一次。”
沉宴同意了,他又回到梅苑慢慢等,等自己长大。
春走秋来至,霜催梅花好。
琥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沉宴抱着她哄了良久也不见好,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娇娇,好不容易琥珀才止住了泪水。
“姐姐要是心疼沉宴,就多喂喂我,沉宴每天都吃不饱,好饿。”
低哑的嗓音撩拨起琥珀的心弦,气急败坏地大喊:“色胚,每天尽想着这事。”
似是想起了什么,琥珀连忙追问,“你七岁进来,如今十七了,十年已过,快去找长公主放你离府!”
沉宴无奈地摇摇头,掐了掐琥珀的小脸,揩干净她脸上的泪,“娇娇,你如今几岁了?”
“再有两个月就二十了。”琥珀回答。
“府里女婢二十可放身契,自由选择去留,我要现在走了,你可怎么办?还是说我的娇娇不愿和我一起走?”沉宴故意板着脸正襟危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