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显的几分萧肃冷清,玄月挂在空中平添几丝凉意。
华清池内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色。
雾气萦绕,水声渐渐,一个美艳女子阖眼在水中泡着。
花铃舀过一瓢水,缓缓地倒在长公主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公主殿下,驸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香胰子狠狠砸在花铃头上,花铃心跳如雷,惊恐万分,却也不敢求饶。
“滚出去吧。”
沉婉君使了几分力道朝屋外喊道。
花铃拿不准注意,一时间进退两难,屋外的门此时却被打开,一只黑色皂靴跨入,低沉的声音传来。
“下去吧。”
花铃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与来人一个交错,花铃忍不住用余光小心地看上一眼。
华清池的烛火稍暗,映衬沉平错的脸半明半灭,银白的铠甲凝着水珠,一滴一滴地流在地上。
锐利的目光刺向花铃,花铃打了个寒颤,连忙走出房间,将屋门牢牢关上。
沉平错单手解了铠甲,丢弃在了地上,大跨步走去池边。
沉婉君锁骨以下均泡在水里,花瓣浮在水面,若隐若现,脖颈上沾了一朵花瓣,看的沉平错眼神暗了几分,抄起旁边的水瓢舀水帮沉婉君沐浴。
一室无言,唯有水流声潺潺。
沉平错丢了水瓢,一双手紧紧贴在沉婉君的肩上,“婉君,昭儿病了。”
沉婉君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美目含恨,讥讽道:“兄妹相奸的孽种死了便死了,席子一裹,将这皇家的荒唐事湮灭与黄土之下。”
沉平错不语,将池水中的沉婉君一把抱出,用干布擦了身上的水汽。
“婉君,你还不明白吗?无论有没有昭儿,你都只能是我沉平错的女人。”
掐着沉婉君的脸,对着屋内的一扇巨大黄铜镜。
镜中的二人,一个不着一丝一缕,在身后的男人怀中瑟瑟发抖。沉平错看了黄镜中交缠的模样,邪火肆起,一个低头,将沉婉君的耳垂含入口中。
沉婉君抑制不住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