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耽搁,更不敢发出声音激怒里面的人,还是那句话,任何风险,他现在都堵不起。
只能让自己的动作更快一点。
他轻手轻脚地往外出去想找到里面那个小屋的其他入口。
贵妇的精神现在有些恍惚。
肾上腺素像是要飙出来一样,让她整张脸爆红。
“别动!”她一把把简宁摁到那张铁板上,虽然偏了一点,但还是扎透了她一条腿。
钻心的痛像千万只蚂蚁从身上爬过。
可她明明再痛的地狱都经历过。
却原来……
人总是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现在让她具体想,居然感觉被陆浅浅剖腹的时候,还不如现在被钉子扎透腿深刻。
人对痛苦的感知也是一直存在的。
也不会因为以前疼过,现在就不那么疼。
简宁痛的睁不开眼睛,汗水在一瞬间顺着额头向下淌。
现在这种情况……
不用想也知道她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孩子呢?”简宁抬眸看着她。
“就在我脚底下!”贵妇心里松了口气,将铁棍落到她脖子上压着,然后毫不留情地提踢了踢傅宥。
那孩子没有发出任何闷 哼。
简宁听的仔细。
真的没有任何声音。
“你把报纸拿开!”
“你没资格和我提要求!”贵妇听到她这个语气,就想到在幼儿园的时候自己被黄眠觉摁头的耻辱,她那么痛的时候,又有谁来管过她?!
看向简宁的眼神更凶狠了。
抬手就是一个闷棍敲到了她背上。
反正是照着把人弄死的标准行动,贵妇已经没时间思考到底是手轻手重了。
“等会儿你把外面那个人喊进来。”她把简宁的腿直接从钉子上拔 出 来,面对血流如注仿若未闻,然后用绳子捆住她的手脚,“听见了吗?”
这人起了歹心。
傅宥凶多吉少。
现在之所以留着她,是想让把外面的人也一起解决。
简宁心里从未有过的紧张,就像是小时候去玩过山车,澈突然在她面前死去的那一天一样。
五脏六腑都在尖叫。
但嗓子里就是发不出声音。
“我要看看孩子。”她坚持,“你把报纸拿掉!”
她故意把腿朝门口的方向挪了一点,方便身上的血向外流出去,给傅庭尧传递信号。
她真的很怕他还和他们一开始想的一样。
认为这个女人没有胆量。
他们为人父母,也忽略了万一孩子真的出事的情况……
因为那是最坏的情况,没人愿意去往这个方向想。
而事情……
却偏偏走向了最糟糕的方向。
血迹迅速蜿蜒成一条小河,顺着地上的印子朝门口过去。
贵妇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她根本就分不开身,看到这么多血的一瞬间想到的不是盖住,而是向后微微踉跄了一下。
简宁没有放过她这抹松动。
悄悄把腿收回了一点,继续坚定地提要求,“你把报纸拿开,让我看他一眼,我就帮你喊外面的人。”
“看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贵妇仿佛找到了共鸣,看了眼狼狈的简宁,“量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哗啦一下。
报纸掀开。
在地上蜷缩着的傅宥暴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