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瑾那边需得你将他待到北堂家来,我才能为他诊治,不然的话,我无法去南风家。”
“三日后,你再来,我必将人带到!”北堂归寒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张忱月。
好似生怕张忱月会变卦一般。
说起来,还真的就是北堂归寒比较着急,因为不管燕丹堂是否还能继续的存在下去,但是张忱月一定是要离开上界的。
若是一个月之后张忱月离开了上界,直接到了中三重,那么南风瑾身上的伤势可就真的求助无门了。
“这两日我会尽快叫你看见我的诚意。”
北堂归寒所指的诚意自然就是燕丹堂了。
张忱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道:“既然如此,三日后的这个时候我会再来拜访,到时候你派人来为我引路。”
“我亲自迎接。”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北堂归寒也是拼了。
张忱月伸手便撤去了北堂归寒眉心处的银针,北堂归寒正要动,忽然张忱月又是一根银针果断的扎了下来,北堂归寒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不能动了,往那儿一躺。
张忱月好笑的看着北堂归寒,“这针法是治疗伤势的,不是用来限制人的行动的。”
方才张忱月下去的第一针是为了疏导北堂归寒的心脉,虽然服下了补心丹,可是若无外力引导,北堂归寒很难自己消化补心丹的药力,因此张忱月选择用针灸来疏导北堂归寒许久不曾修复的心脉。
“稳定其伤势,只需一针……你是燕有涯的徒弟!”
提起燕有涯,那可谓是一个在上界响当当的人物,风光无限之时,妇孺皆知,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却在上界销声匿迹。
但,但凡知晓燕有涯的人,无人不佩服燕有涯的一身本事。
无与伦比的炼药术;
丹道上前无古人的造诣;
医术上谁与争锋的针灸之术……
每一样,都是燕有涯此生无人可及之天赋。
这样的一个人,太过于完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完美的燕有涯,大概也挡了不少人的路吧。
“不只是我,我身边的大部分人都是燕师傅的徒弟。”
“燕有涯的徒弟……难怪你们都如此的优秀。”
对于张忱月他们的优秀,北堂归寒忽然间找到了理由。
江峰大约也是燕有涯的徒弟,如今都已经是神隐中阶的高手了,燕有涯本身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一个比一个的逆天。
“我燕师傅一介散修能赢得所有人的认可,他自然厉害。”
“有些人纵使出身高贵,可是却依然样样都比不过我燕师傅,你知道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么?”张忱月一边施针一边问到了北堂归寒。
北堂归寒还认真的当了一个问题来思考。
得出的结论便是,“英雄莫论出处。”
“笨!”张忱月十分淡定的回道:“这说明人笨是天生的,远非后天努力可以弥补,因此,笨就笨了,千万别出来丢人现眼,否则的话,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北堂归寒:“……”
这波解释,也是醉人的很。
“小月说得对,我师父本就是天之骄子,比别人都要优秀,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些人见不惯我师父的优秀,想要加以陷害,便是违背了老天爷的意愿,自然就会遭到我们这些徒弟的报复,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江峰丝毫也不会去可怜那些人,当初要不是那些人,燕有涯也不会背井离乡的离开了上界,落得个满身是伤,无家可归的凄惨下场。
北堂归寒怎么莫名的觉得当年欺负过燕有涯的人,更加的可怜呢?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比如药宗,比如城主府,哪个不是先后惨遭灭门之灾。
看来这些事情都和小公子一行人脱不了干系了。
“好了。”
张忱月此时已经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
燕有涯传给张忱月的这套针法完全是建立在燕有涯自己研究出来的一套药理之上,不曾德国燕有涯的传承之刃,根本就无法学会。
因此即便就是被人知道,张忱月也不怕别人会学了去。
“吁……”张忱月长舒了一口气,“我这针法使用的还上不纯熟,看来日后得找机会多加练习才是。”
一套阵法施展下来,张忱月的额上都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了。
北堂归寒却差点没再次吐血了。
合着自己压根就是一个练针法用的试验品!
“小月,你的针法已经施展的有师傅的水准了,哪里不纯熟了……”江峰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
这冷汗完全就是被张忱月给吓出来的好伐!
施针的技术都要赶上了燕有涯了,可是却还自言自语的抱怨并不纯熟……
特么的,这是一般正常人类么?
张忱月看着江峰,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江峰之前险些自尽死去,就是伤了心脉,虽说恢复的差不多了,可到底……
“小月,你该不是想……”江峰无语的看着小月几乎就要吃人的眼神。
“嗯嗯。”张忱月点了点头。
是啊,没错,我就是想要拿你练针法。
江峰立即裹紧了衣服,护好了自己“孱弱”的身躯。
“我告诉你,我痊愈了,你想都别想!”
张忱月腾的站了起来,“你忍心看我无人练针法么?”
“你三日后自然会有一个试验品再给你练针法,你何苦要惦记着我一个痊愈了的人!”江峰一声哀嚎,直接就将南风瑾给出卖了。
张忱月一听还有一个南风瑾可以给自己练练手呢,当即就眉开眼笑的点了点头。
“说得对,三天后还有一个呢。”
“吁!”好歹是保住了自己,真是无比惊险啊。
反正那南风瑾也不是自己的队友,卖了就卖了,也不能少块肉。
听见南风瑾就这么被人给卖了,北堂归寒一声都没吭,反正自己痊愈了,又不用再针灸了。
“嘻嘻……”张忱月终于有了试验品了,正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