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应北泽的心中也很不安,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大婚明日就会进行,他不能将自己的惶恐不安带到了张忱月的面前。
“我真想知道,三千年前你也曾大婚,大婚的前一日,你是否也和你的“前夫人”说过一样的话,做过一样的事?”
虽然不知道不应该提起,但是张忱月还是吃醋似的想到了应北泽的“前夫人”。
“呵呵……”应北泽轻笑出声。
这个不省心的小丫头,从来就只有她,没有别人。
“你笑什么?”
虽然明知道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是应北泽却是笑得如此轻松惬意的,张忱月就心里不爽了。
“从来都是你,没有别人过。”
“我……?”张忱月不懂。
自己不是现在的么?
“从来都是我,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三千年前的那个女人,也是我么?”张忱月不敢置信的问道。
真希望应北泽可以摇摇头否定自己的问题。应北泽却是含着笑点了点头,“自然是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张忱月:“……”
被一个男人追了几辈子,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我上辈子就说过,我来得太晚了,这一次,绝不会迟到了,因此……”
“因此你早早地就出现了,是么……”
应北泽竟无言以对。
是啊,就是担心自己会迟到,会来的稍微晚了一些,小丫头就会成为别人的了,因此这一辈子,他来得很早很早。
虽然是早了不少,可是该有的劫难却是一点没少,反而还增多了。
小丫头原本的命运轨迹便是如此,可这一切的速度仿佛已经加快了。
命盘之上并未有小丫头成婚的命格,因此应北泽也不知道自己这场婚礼究竟能否成功的进行下去。
“那么,上辈子,你为何没能好好的保护我?”
张忱月记得上辈子君后之死乃是洪鹤清一手造成的。
可是应北泽几乎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了君后的身边的,为何君后还会除了意外呢?
张忱月总觉得自己并不知道所有的真相,自己一定是落下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都是我不好,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三千年前的孰是孰非,也都让他们过去吧,我们还有未来,很长很长的时间……”
应北泽不愿去计较三千年的物是人非,只想着和小丫头一起进行完明日的大婚。
于是,这一整夜里,应北泽都守在了张忱月这里,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离去,去了中三重的宫中,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新郎的模样。
这是一场迟到的婚礼,是一场与三千年前并无多大不同的婚礼。
若是真说有了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这一次的大婚,张忱月有了娘家人的出席了。
上一世的张忱月只有自己,除了长书这个属下,张忱月什么也没有给应北泽留下。
希望这辈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可以有着更多的可能。
可以有孩子,有亲人,有未来……
轩辕家仅有的二位长辈端坐于高堂之上,可是这二老可谁也不敢让中三重的君上跪自己,应北泽自然也心知肚明,因此拜堂只是,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二人也不信什么天地,因此也不曾拜了天地,就直接夫妻对拜了。
“夫人,我们终于成婚了,这一次,你永远都是我的了。”应北泽心满意足的说道。
大红的喜帕之下是张忱月洋溢着笑容的俏脸。
是啊,他们两个人隔了三千年,终是在一起了。
这个结果来的很慢,但是,却很甜蜜。
柳慕之扶着看不见路的张忱月,正要进行最后一场夫妻对拜,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此时想起。
“不想君上真是好性情啊,这种时候居然也敢高调置办婚礼。”
应北泽本已经点下去的头生生的又抬了起来。
应北泽瞥了一眼身后匆匆赶来的长影。
长影凑过来附耳说道:“常爷,不只是他们,佛山的人也来了。”
“佛山?”应北泽都一愣。
他成婚,关这些人什么事,有何佛山的人有什么关系,这帮人来一起凑什么热闹!
“怎么回事?”张忱月伸手便掀掉了大红的盖头。
“我来处理。”应北泽挡在了张忱月的身前,朝前一步。
“本君今日大婚,尔等有何来意,若是想要喝上一杯喜酒,本君也不会如此小气,可是若是你们是来找死的,本君也不介意告诉你们“死”字怎么写!”
他应北泽本就不什么人人拿捏的角色,更何况,今日还是在大婚!
这一场他等了三千年的婚礼,期待了整整三千年,他不允许,也不宽恕任何来打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