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叔师伯,弟子自知实力不济,只会成为各位师叔师伯的累赘,因此只能送各位师叔师伯走好,留在此处为师傅打理好燕丹堂。”
虽然宁远如今在中三重大大小小的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但,宁远倒不是舍不得如今的地位荣耀,只是他唯一能做好的一件事情,便是为自家师傅守好了燕丹堂。
而长影与长白早早地就不见了人影。
或者说,从应北泽离开了之后,这两个人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他们二人本就是如此,也无人有这个心情去追究。
众人分工完之后,各自散去。
前些日子还热闹无比的轩辕家,一瞬间就冷清了。
原本也还张灯结彩的望月山庄与望月阁,一瞬间也显得无比的冷清。
所谓中三重大半婚礼的王宫,也变成了一片的断壁残垣。
众人散去,徒留下一阵无法消散悲戚之感。
许久未曾出现来客的神山之上,却是出现了一大一小两抹白色的身影。
与这郁郁葱葱的神山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老夫这神山许久都不曾来客,今日倒是热闹。”
闵星辰已久坐在一方凉亭之中,一个人,自己同自己下着围棋。
张忱月微微一皱眉,仿佛和应北泽说的一样,闵星辰这人就是一个甚为无趣之人。
这一生,除了他自己,没有朋友,没有敌人……
“怎么,可是看不惯老夫这自娱自乐……?”闵星辰苦笑一声。
对于张忱月炎帝丝毫不曾遮掩的嫌弃和落寞倒是尽收眼底。
果真是个和那小子一样的性子……
也难怪,听说这一世,可是自小就陪伴着长大的。
应北泽的漫漫追妻之路当真是战线老长,永不放弃。
无所不用其极……
张忱月面色再无任何的情绪波动,恍若覆上了一层寒霜一般,在闵星辰的对面,坐了下来。
手执黑子与闵星辰对弈,很是自觉地在棋盘之上落下一子,无比干脆。
“呵……”闵星辰一笑。
却见张忱月将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一个几乎想象不到的位置之上。
犹记得,这盘棋局,未曾有输赢……
“兵行险招可是要承担风险的。”
“风险从来都与觊觎并存。”
“多大额风险都无所谓么?”
闵星辰忽而在棋盘之上落下了一子,堵住了张忱月的去路。
张忱月索性直接将下一子落在了其他处,另辟战场。
“另辟蹊径,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闵星辰手执白子,却是思量了许久,片刻之后,又将白子放回了棋盒之中。
“前辈不落子么?”
“未必一定要落子才能分数输赢。”
张忱月顿了顿,“他也曾如我一般,坐在这里,与前辈对弈么?”
闵星辰身子明显一僵,他自然之道张忱月说的是谁。
只是闵星辰没想到张忱月会自己主动地提出来。
闵星辰转而点点头,“是啊,同你一样。”
“不止如此,还会一遍对弈,一边捣乱,无论何种方式,最后只要是他赢了,便会停止。”
此做法堪称是无赖中的典范了,但应北泽仿佛丝毫认识不到自己是个无赖一般,对此做法,乐此不彼。
“他有时候,的确是孩子气了一点。”
应北泽的胡闹有时候让张忱月都哭笑不得。
对心悦之人尚如此,更何况是对外人,那便更加的不用客气了。
更何况,在应北泽看来,闵星辰本就是欠了他的人情,忍让他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
“孩子气……”闵星辰此刻才是真的哭笑不得。
应北泽如今的年纪,怕是没有一万岁,也该有九千多岁了吧……
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一点都不成熟也就算了,还能被人说成是孩子气……
快一万岁的孩子了,真的是好大的“孩子”呀……
“这世上,怕是除了你之外,再也无人能够忍受他了吧。”闵星辰相当的佩服张忱月的定力。
连应北泽这么难hold住的男人都能hold,而且还吃的死死的,简直就是女人当中的典范啊!
“因此,这一生,除了我,他不会喜欢任何人!”张忱月某种闪着坚定之色,说的笃定。
闵星辰认同的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不过,三千年前的事情,你全都想起来了?”
闵星辰怎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可以想起上辈子的前尘往事的。
“不是想起来了,是从三生石上看到了。”
有些画面,原本看不懂是何意,直到事情发展到了某一步的时候,才真正的理清楚。
“三生石?”闵星辰顿了顿,“有此机缘,倒也是难得。”
并非是任何生魂都有机缘可以入黄泉的,能见到三生石中的自己,也是缘分一场。
“可是我只看见了我自己的,有许多事情,终究是不曾理清楚……”
“三千年前,你故去之后,他强行盗走了因果命盘,擅自干涉轮回,这才找到了你,改变了原本一切的命运轨迹。”闵星辰直接回答道。
张忱月一愣,这闵星辰倒是实诚,丝毫的都不想隐瞒自己么。
“三千年前看守时轮转劫因果命盘之人便是如今神医学院的院长,相 。”
“我师祖……”
张忱月默然,自己究竟是掉入了应北泽怎样的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