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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2 / 2)

想要抱她在怀里,褪去她所有衣衫,吻着她,用赤裸去面对赤裸,用最深刻的亲密去代替所有话语;他想把林央压在身下,贴着她湿淋淋地小穴口,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念着自己的名字,撑起她身体里每一寸娇软。

还要怎么忍受,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林央的欲望。

邢炘皱着眉,手下的动作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如果自己能再早一些认识林央的话——

可是多早才算早,是在她认识许乐阳之前,还是认识斯凯之前——

还能更早的,他想回林央的小时候看一看,想看看这倔强自由的性子是怎么在她身上野蛮生长的。

只要看着就好了,只要看着就够了——

可是那些说她扬州瘦马的话,那些让她变成这样的人——

自己是不是就能站在那儿,作为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她的伤痛无动于衷。

身下蓬勃的欲望呼之欲出,林央的脸在他脑海里越是清晰,他便越觉得自己卑劣,他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暗在哪一处。

少年时,因为父亲不允许养宠物,邢炘总跟着小区里的阿姨们喂养流浪猫,直到某一日放学后,猫儿变成了草丛里冰冷的尸体,一只、叁只,再到更多。

再后来,小区里的猫没了,死了一些,也被阿姨们救走了一些,那些他夜跑后会跟在他身后讨吃食的跟屁虫,都不见了。

邻里间都说是一个独居男人干的。

那是他第一次,用上父亲教给他的跟踪和反跟踪术,还有那些他从小练到大的实战搏斗。

手脚很干净,半年后的某个清晨,男人被发现倒在小区废弃的花园里哀嚎喘气,不知道被谁打断了叁根肋骨和一双手,断裂的肋骨插进肺里,人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男人头上被套了袋子,没看清动手人的模样,只说力气很大、人很高,应该是个体格健壮的成年男性。

凶手唯一留下的印记,是他躺着的石板路上,用血印了一个猫爪。

验了DNA,是那个男人自己的血。

老旧的小区,杂草丛生的花园,无人监管的死角,查不到是谁动的手,毒杀流浪猫找不到铁证,却也没有任何人同情他,警察便草草地把事了了。

邢炘忘不了那个男人倒在地下,被血呛了嗓子,也要发出的、痛苦又恶毒的呜咽:“只要老子还活着……老子见人喂一次畜生就杀一次……哈哈哈哈……”

他举起石头,砸烂了男人的手,把带血的凶器丢到了家附近的河里。

再往后,他仍旧穿着校服,帮着阿姨们把偶尔又再出现的猫儿送养,把所有秘密藏到了猫儿们空洞的眼睛里。

可邢炘在外的那一套,终究是跟他父亲学的。

他记着自己那个在警队,正直到偏执的父亲,对着自己带血迹的袖子,审讯式地问清了缘由,一言不发地卷起皮带把他的后背抽得鲜血淋漓,那是他父亲第唯一一次打他;一向温柔,从不大声责骂自己的母亲,那一次,也只是在一旁抹着眼泪。

之后,上了大学,他用警校的校训、警队的宣言不停地规训自己。

但邢炘知道,那个月亮高悬的夜晚,没有猫儿吵闹的荒废地,那个男人的在地上蔓延开的血迹,和血肉模糊的双手,都成为了他年少时的梦魇,往后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提醒着他,自己那些不可控的感情,和自诩的正义终有一天会变成杀人的刀。

但也是如此,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向着何处。

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和我一样无聊的好姑娘”再也没有给过他这般热烈到愿意为此消亡的感情。

恒星只要待在原地便有无限的吸引力。

行星只能围绕着她,沿着轨道孤独地旋转,做一个永恒的仰望者。

两颗星球突破洛希极限,小质量天体会解体碎散,成为宇宙里的尘埃。

引力会带人走向终结。

他现在离林央太近了,上了锁的心魔又开始蚕食他的梦,自己只能靠着那些低劣又肮脏的幻想,去排解对林央的欲望。

林央从来不是在街头游荡的野猫,她是无垠野外里游刃有余的豹,是他目之所及能看见的、最耀眼的星。

邢炘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流浪了太久的怪物,星体坍塌成宇宙间的黑洞,只要不把林央看作属于自己的猎物,他就能够忍受吞噬她的欲望,忍受野兽循着她气味徘徊的模样。

可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他谈过恋爱,

他想把林央压在身下,从她的背后,把自己的分身埋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不,他要林央看着自己,他要那双眼睛里只能见到他一个人,他想捏着她的双乳,把挺立的乳尖赠送到自己嘴边,他放肆地在林央身上胡乱亲吻,缠绵炽热地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每下进出都把分身整根埋入,想咬着她的耳朵,好让她夹得再紧一些。

他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带出潮水声,每一下都能听见林央高潮的呻吟。

他想射在林央身体里,想要用无限沉溺的交合的快乐,去填补自己内心的缝隙。

就像自己从她手里要来的那颗君子兰,在他悉心的目光下绚烂地盛放。

真想把林央拽进自己污浊的梦魇里,请求她看一眼自己卑劣的心。

哪有什么正直到坐怀不乱的人,不过都是他虚伪的表象。

他用一腔忠诚和沉默,掩盖自己龌龊的灵魂。

邢炘脑海里出现林央在高潮中决堤的脸,潮红从她的耳朵蔓延到小腹,她绕在自己腰的双腿跟着挺起的腰,越缠越紧,身下湿透了的小嘴包覆着自己的性器,一股一股地收缩着,接纳自己所有浓烈白浊的欲望。

这份爱和可悲的幻想,是他最触手可及的苦行,日复一日地困着心里的野兽,听见他住在那里,直到化作白骨,也要声嘶力竭地发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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