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二人一道上了明楼顶层。
沈明宜借口去了趟茅房,将听诊器和其他仪器从百宝箱里拿了出来,然后才回了顶层。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容楚眼里透着困惑,微笑着问了句,“我听说,你为裴相治病时,是用的什么针剂,这个便是么?”
针剂?
沈明宜这几日压根儿就没关注过外面的情况,倒是没想到,她为裴相治病的事居然传得这么广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针剂是这个朝代所没有的,人总是会对新奇的事物感兴趣。
想明白了,沈明宜就笑了笑,“这不是针剂,这是一些检测疾病的仪器,我手里这个,叫做‘听诊器’,你坐好,我听一下你的心音。”
心音……
一个又一个新奇的词从她口中迸出,容楚也慢慢适应了,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一句,坐直了身子。
见容楚十分配合,沈明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了听诊器,在开始听诊之前,轻声说了句,“一会儿会有一些触碰,不过你放心,不必你完全脱了衣裳,将衣裳敞开,留下一件中衣即可。”
古代的勋贵人家,都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要是完全不脱衣服,听诊器很难能听出来。
不过,古人都很羞涩,要是她让容楚全脱了,容楚一准会缠上她,要求对她负责。
“脱、脱衣裳?”容楚眼里微微错愕,可看到她不像在说笑,便凝眉想了想,很快就将上衣一一解开,露出了一件半透明的纯白中衣。
“……”看着他敞开衣裳后的模样,沈明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嗯,有点勾人!
美男就是美男,就算病恹恹的,那也只是多一分病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