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便瞥了眼他，“这不就是了？你既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便不必担心是因为这个可能，只不过，这好端端的，帝后一同前往常府，也确实是反常了点。”
不仅反常，还令他心底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来。
在今日之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相爷可要属下去盯着？”子玉也想不明白，便提议了句。
可裴相听了，却摆了摆手，“不，如今帝后都在常府中，倘若这个时候你再出现在常府附近，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陛下必定会怀疑到我身上来。”
“子玉，如今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府里待着，我也称病，倘若有人来打探，就说我这些日子一直都病着，不便见外客。”
在这种时候还要往帝后跟前凑的，除非他傻了才会那样做。
“……”子玉听了，心里虽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应下了。
陛下和皇后如今必定已在常府，万一真发现了什么的话，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这么多年？
可偏偏，相爷已吩咐过了……
裴相便在这时朝他看了过去，目光中透着深深的警告，却又什么也没说。
子玉见了，心里再不甘心，在这一刻也只能强行忍下。
……
常府。
傅远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将上一次来检查过这儿的人都给找了过来。
“启禀皇后娘娘，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傅远领着十来人，走近后，毕恭毕敬地朝沈明宜拱手。
那十来人也纷纷朝她行礼，模样毕恭毕敬的，“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