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就好。”
裴相侧头瞥了眼他，面上似乎没有变化过半分般，淡淡说道，“盛之，裴家嫡系一脉，并不止你一人，可如今，却要数你最能耐。”
“倘若你愿意利用好自己的能耐，将来，裴家便是你的。”
利用好自己的能耐？
裴盛之并不蠢，一听就听出了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变了脸色，“祖父容禀，孙儿自知在裴家众多子孙当中，自己天赋不算是最好的，所以孙儿从小便没想过多风光，只想着混吃等死一辈子。”
“孙儿与皇后娘娘并无多少交情，孙儿只认识过小鱼儿，还请祖父莫要误会！”
说着，裴盛之便朝裴相低下头，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可裴相听了，却压根儿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倒笑笑，“盛之啊，你还是太单纯了点，不过你如今单纯点也好，祖父不怪你。”
“回去吧，等你日后再大点也就明白了，今日之事——”
说着，裴相便看向了裴盛之，眼里带了精光，和浓浓的警告。
裴盛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只说了句，“祖父放心，孙儿知道分寸，今日之事，孙儿从未听说过。”
他相信，只要他敢把今日之事说出去，祖父必定会杀了他。
何况，即便他把事情说了出去，祖父也有办法扭转乾坤，到最后，他不但没能告诉她，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他如今还不能死，至少他不能在她的事还没尘埃落定之前死了。
“是个好苗子，回去吧。”
裴相听了，只朝他摆摆手，却压根儿没看他一眼，又继续垂钓去了。
裴盛之心里再如何不甘心不放心，这一刻，也不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