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现在在一班上课。”
管家在莫虞的眼神授意下，附在薛琴雁耳边低声解释道：“和章家小公子是一个班。”
薛琴雁闻言眉头稍舒，脸色转晴了些，嘴上依旧矜持道：“女孩子哪用得着多好的成绩，锦上添花而已。再说你也太不知羞臊了些，高中生年纪，居然就敢和男生同居。”
莫虞知道薛琴雁也不是真的担心她的贞操名声，她自己身为莫家太太，还在外头养着个男人呢。
这不过是在担心她会婚前失格，惹章家不快，又或者沉迷进自由恋爱，忘了自己的本分。
莫虞垂头，低眉顺目地解释：“只是普通补课而已，我是记挂着章家那位的。”
“你有数就好，你和章家的婚事可是你爸爸亲自定的。”
薛琴雁冷冷哼声，接过来管家倒的茶：“你爸爸虽然就你一个亲生女儿，但你也要事事让他满意，将来他考虑后事，才能多记挂着你。”
薛琴雁哪里是怕莫父不记挂她，分明是怕她不能当个好商品卖个好价钱，影响了她自己在丈夫那里的地位和能得到的财产。
莫虞笑了笑：“爸爸考虑的事情多，要让他满意是很难的。我不从他他当然会惩治我，可我一味服从他，恐怕也只能得到分内的那一小份。”
薛琴雁打量莫虞几眼，眼神还有些忌讳，语气却迟疑了：“怎么说？”
“莫岚和我同辈，已经被安排进了集团公司。如果我也能在爸爸的事业上襄助一二，会不会能为妈妈的将来争取更多呢？”
薛琴雁哼笑了下：“你有这个心？你当得是随便挂名去玩的么，你爸爸可不是随便能糊弄的。”
莫虞绞了绞手指，决意把话挑明：“莫岚可以，我是您的女儿，难道会比季惠阿姨的孩子差么？”
大伯的现任妻子季惠是小叁上位，圈子里人尽皆知。
薛琴雁自诩出身名门，明媒正娶的原配，深以为和季惠平起平坐、甚至被压一头辈分是件丢人事，从不跟她出席同一个场合。
听着这话薛琴雁不免沉默了。
半晌，她透过缥缈的雾气，问她：“你行么？”
“我已经赢过他很多了。”
莫虞此刻的眼神不再低顺，抬头和薛琴雁平视，目光放出灼灼的光线。
“他能做的，我一样可以，而且会比他更好。”
薛琴雁沉默着把自己这个女儿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又一遍，良久，忽而微笑起来。
“那你来试试吧。”
她眼里有了些尘封的神采：“我会为你争取，我娘家自然也是你的母家。不过凡事都要稳当，以办到你爸爸心坎里为上，万不可以出岔子。”
“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我能说动你父亲一次，如果犯错，不会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