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槅扇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有碗碟放在桌上的轻轻碰响。
身下的人慢慢又开始了动作,舌尖虽然没有再探进花径,却来来回回地舔着花径口,缓慢而轻柔,这种感觉比刚才顶入花径时来得更强烈,尤其是他舔到最敏感的花珠上时。
她想尽量忽略这种令人想要高声尖叫的猛烈快意,但那作乱的舌舔过胀大勃起的花珠,又刺进花珠边缘的每一处皱隙间,细细地舔,快感像尖刺从那处伸展开戳着她的身体,偏偏又无处发泄,连最能纾解的呻吟都不敢发出。
沉荨几乎都快哭了,只希望外头的人赶紧出去,好让这种折磨赶快结束。
时间既短暂又漫长,终于,她听见槅扇外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轻舔着花珠的舌一下狠狠抵在下方,那充血的花珠整个儿被吸到了软热的唇间,他用牙齿轻轻地刮,又合上双唇一吸一放,软滑的舌这时强硬地抵在花珠下,每吸一次便狠劲一压。
没几个回合,惊涛骇浪般的欢愉便以极快的速度翻卷着狂暴而来,沉荨尖叫一声,整个人弓起来,双腿紧紧往中间夹了一下,又哆嗦着无力松开。
战栗绷紧的双腿被死死按住,舌头仍旧抵在抽搐收缩的花珠上舔弄,用余浪逼出连绵诱人的呻吟。
浪潮略微平息后,沉荨再次撑起身子,看见自己两条腿轻抖着架在他肩上,摇晃的脚尖正对着西壁上那幅《采莲图》。
秋荷一露滴,清夜坠玄天。
这可不是一露滴,大概是大江涌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过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到好像真是玄天坠夜幕一般天翻地覆。
她对情欲带来的欢畅快美并不陌生,这次又被带进了另一种极致体验中。
谢瑾放开她的腿起身下了塌,打开槅扇走到外头的桌子边,看到有茶壶茶杯,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尽,又端了一满杯进来。
沉荨已经从书案上滑了下来,倚着案沿微微地喘气。
暖阁里实在是太热了,谢瑾早就出了一身汗,衣衫被浸湿得贴在身上,他把中衣脱去,露出精实优美的躯体,上塌来把她搂在怀里,喂她喝了半杯茶,把剩下的半杯放在案上。
肚兜上细细的绳子挂在她颈脖上,圆滑的肩头和健瘦的手臂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怜爱地吻她肩头香汗淋漓的肌肤,哑声问道:“……喜欢吗?”
“嗯。”沉荨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我也喜欢。”谢瑾笑道,含着她耳垂悄声道:“今儿做了一次波间露下采莲人,你如喜欢,下回……”
他没继续说,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他愿意尽他所能去让她快乐,而她在动情之时发出的呻吟就是最强烈的春药,也催得他血脉偾张,情欲勃发。
埋在他火热的怀抱里,刚刚高潮过的腿间私地被他剑拔弩张地抵着,沉荨只觉口干舌燥,摸索着去拿案上那半杯茶。
谢瑾拿过来喂她喝了,见她意犹未尽的模样,又起身去倒茶。
沉荨仍是觉得热,便下了塌走到窗前,想把窗户再推开一些。
这间暖阁正对着湖上风光最美的一处,此时湖心映着一轮寒璧,烁烁银波轻漾着荡开,幽谧静美的夜色尽收眼前。
刚刚推开了一扇窗,一个茶杯被放在窗台上,她的腰肢便被人从身后揽住,那只手伸进肚兜里,捉住一只酥乳捏着揉弄。
“出了一身汗,窗别开得太大,”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根处传来,“小心着凉。”
沉荨刚转过头便被他吻住,他另一只手从她肋下伸过来,合上那扇大开的窗户,只留了细细一线。
紧接着谢瑾的身躯整个贴了上来,刚健的胸膛压在她光裸后背上,她两只乳儿都被捉住,乳珠被捏在指间搓揉捻弄,带着茧的指腹粗粝又坚硬,刮擦着敏感的珠蕊,很快一阵阵噬骨的酥痒便从胸尖上传开,令她再次软了身子。
他的手离开了她胸前,片刻后她背后的裙子被撩起,坚硬粗硕的阳物挤到她腿间,顺着犹存湿液的花缝缓缓来回滑磨,他一手掌着她的腰肢,一手拿起窗台上那杯茶递到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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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荷叶罗裙一色裁”出自王昌龄《采莲曲》,“半在春波底,芳心卷未舒”出自李群玉《新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