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颖奇的房间离开后,看着夏程志转身的背影,夏篱鸢心中更是觉得愤恨不已。
明明都是毁容了,妹妹夏颖奇伤心难过的厉害,她夏篱落倒是一副从容淡然的样子。一想到刚才,表哥夏程志对夏篱落青眼相对的神色,夏篱鸢的眼神中,不禁露出一丝杀气。
第二日正午,午饭时分,微风送来和煦的日光。
同庆楼,二楼的阳春雅间之内,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坐在窗边。
姑娘身姿娇巧,长相不俗,不过此时脸上却是冷艳如霜,带着怨毒之色。她盯着楼下官道大街,路上行人来往喧闹,忽儿凉风吹过,掀起她的面纱一角,正是夏篱鸢。
黄花梨木的楼梯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阳春雅间的门被人推开。
“今天日头真好,倒是个杀人的好日子呢。”推门的人,走进来说着。
夏篱鸢转身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男子一身短布衣衫,个头中等但是魁梧,声音浑厚有力,黝黑的脸上带着两道白色的伤疤。
“你就是白三皮?”夏篱鸢有些疑惑的问着。
“怎么,这同庆楼附近,还有第二个白三皮不成。”
白三皮做到夏篱鸢对面,自己伸手倒了一杯清酒,又自顾自的喝了。
夏篱鸢媚然一笑,轻声吐气:“我听说白爷脸上,有三道伤疤呢,这才有些奇怪罢了。”
望着夏篱鸢脸上飘起飘落的面纱,白三皮沉声说道:“我脸上这两道伤疤,都是之前一些硬点子留下的。不过这两年,我做事从来没有失手过,因此夸下海口,如果脸上再出现第三道伤疤,那一定就是我最后一次失败,也是我死去的时候。”
“久闻白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豪气冲天。”夏篱鸢恭维道。
“今日姑娘请我来,不是单单为了叙些闲话吧。倘若这样的话,在下还要收些跑腿钱了。”
夏篱鸢轻轻抬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钱袋,放到了桌子上。
“白爷,这是二十两银子,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夏篱鸢改了口气,冷冷的说着。
白三皮瞄了一眼绣花钱袋,手里握着酒杯转了起来,脸色平常的问道:“不知姑娘要我杀的人是谁,我总得先看下点子是否扎手,再说这价钱的事。”
夏篱鸢扭过头,看着远处的集市,口中狠狠的念道:“你瞧那边,就是那个身穿水青衣衫的姑娘,怎么样,有把握嘛。”
集市上,换了一身水青色衣衫,在绸缎庄和成衣铺闲逛的,正是夏篱落。
“那里有两三个水青色的姑娘呢,你说哪个。”白三皮随意看了一眼。
“带着面纱的那个就是。”
“那个呀,看着瘦弱不堪的,还是个姑娘。白某肯定是手到擒来,只是有个问题,倒是觉得奇怪了。”白三皮盯着夏篱落,出口问道。
夏篱鸢眼珠一转,有些不解的问:“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