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他们手上的皮肉给分开的。
望着这两人的手掌,只顾着啧啧惊叹,再看着夏篱落,眼中神色暧昧不明。
血痂被挑了出来,而后又用温水轻轻的擦了擦,最后才扯开了。纵然如此,还是有些疼痛。
她咬了一下牙齿,痛了一会才缓了过来。
手上那猩红的口子,叫人不忍直视。
红色的肉都快翻出来了,夏篱落问他要了针线,自己将这给缝了起来。
而后才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做这自己的事情。
辰溪同林清轩惊愕的看着她,似乎没想过她会这般的彪悍的,他拿着药,一时忘记给他敷上去。
就看着她拿着银针,心头一震忙笑着接了过来。
“我来吧我来吧,你先处理好自己的掌心。”他这讨好的笑容叫夏篱落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来。
看着他上药,又缝了伤口。她不自觉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发呆,那个传说中的爱情线从中断裂了。
就算是愈合了,在那之间还会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来,再也恢复不了当初的模样。
“你怎么了?”看着她这一脸的忧色,林清轩关切的问着,带着疑惑的神色望着她。
她敛了心绪,抬头笑了下,“没事,就是怕以后会留疤而已。”
“留疤?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只要有我辰溪在,就算是你身上掉了一块肉,我都会让它在长回去,更何况是一块疤痕。”他回头看着她,眉眼带着一种自得的傲慢。
夏篱落敷衍的笑了下,没有再看自己手掌心的痕迹,自己撕了布条将手上的伤痕给包裹好。
她能活过来,当真是好。
唇角溢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来,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再留在这里。
收拾收拾了东西,三个人便要离开了。
极北之地里,他们直接坐在白羽的背上。
四周都是湿冷的风,吹得人脸上像是有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刮着。
她躺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头顶的天空。辰溪却在盘算自己损失的东西,准备回头找他报销。
再加上精神损失费,还能敲诈他一大笔钱来。
这般想着,三个人飞了四天终究是到了佛京。
呆在极北之地的这段时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而今闻着这里的烟火味道,有些久违。
背后是林清轩,她下意识的想要靠过去,却克制了。
心中一阵悸动,像是幼苗要破土而出,那种绮念越发的强烈。
而今靠近了,便觉得有些烦躁。身上像烧起了一把火一样,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再克制不住自己,她当真是要动情了。
落在了城门不远处,她便让白羽回了自己的身体里,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着。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眼里只是多了几分别人看不懂的情绪而已,周身的气质却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