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篱落望着她,脸上浮着一抹讥诮的笑来,回头望着跟过来的夏正,神色轻轻,“东西呢?”
夏正将东西递了上来,面露苦色。
拿着那张白纸,打开放在她的面前,“你认还是不认。这上面所有的证词都已经说出了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
“这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她这额头上贴着一层薄汗,对于夏篱落的质问,并未应下来。
只是硬着胆子来说着,否认了这的一切,纸上说的。
她没有认可,只是望着夏篱落,眼睛渐渐红了些。
院子里的人渐渐聚集得越来越多,都在这儿看着,想着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便是重来一次,她也没有办法彻底的平静下来,只能咬着牙齿,将这所有,一切的委屈都忍下来,
“你既然不肯承认,那便让十王将人证和物证都送了上去,勾结外贼,叛国之罪,谋害之罪,想来你也是承受不起。”
夏篱鸢真的慌乱起来,没有再说话。
所有的辨别都已经无所谓了,只有等待着她所有真相,夏篱落将东西收起来,脸上不屑的冷笑着。
她步步紧逼,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回答的声音异常的冷静,“是我做的。”
说罢,抬头望着夏篱落,眼睛里忽有泪痕,望着夏篱落,直直的流了下来。
夏正一怔,维护了这么久了,最终还是不忍心她的女儿变成这样,望着夏篱落,偷偷的给她使了几个眼色来。
奈何夏篱落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将东西收了回来,“私通外贼,挑拨朝廷,若是这事儿告诉皇上了,你便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偿还的。”
“篱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况且……”
“夏大人。”夏篱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又轻轻一哼:“虽说夏篱鸢是您的女儿,可您别忘了,在国家面前,她也不过就是一只蝼蚁。况且,她都未曾手下留情,我又何必要留情。”
夏正说不出话来,望着夏篱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闭嘴不属于。
夏篱鸢咬着唇齿,如今父亲已经帮不了自己了,抬头愤恨的望着夏篱落,却又在看到她目光的时候,又打了个冷颤。
前世也是因为她,自己死得冤枉而又凄凉,今生也是如此。
夏正走过来,低声训斥着,“还不赶紧道歉!你道歉了或许你妹妹还会饶你一命。”
“夏大人别这么说。民女可是担不起您女儿这一称呼,不是谁都像夏篱鸢。”
夏正尴尬的笑了笑,望着夏篱落,一时间也不好说太重的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篱鸢因为她的话害怕得颤抖。
“篱落,你就看在为父的份上,放过她吧。”他哀求着,就差同她跪下来了,可夏篱落明白,他是不会同自己跪下的,这是他最后一步。
从来都是讨厌自己的,怎么可能为了夏篱落做到这一地步。
望着他们这个模样,她迟迟没有说话。
夏正试探了许久,见着他没有回答,便想着她应该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