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是一只拖鞋。
“我特么是这么写的?”
……
“哦哟,小东西,噎到了说。”梁九喂金饼喝口水,这才接过新递来的谍报,看完之后眉间的怒意似和湖面一般化不开。
“狗屁的来使,那哪是我大梁的来使!隋狗余孽,当真好算计!这是要天下两朝不死不休?哪里来的这么多戾气。”
“田大富!”
“在!”
“你派人把金饼送回本王府上。这里交给你,还会有两波!你行不行?”
田大富肥手敲胸膛,以前能敲得咚咚响如鼓,如今却是啪啪弹弹响,他老脸一红:“行!男儿哪能说不行!”
梁九笑拍拍他大肚子:“牵本王马来!”
“好嘞!王爷你这是要去哪?”
“去去去。”
田大富望着那匹渐远渐绝尘的马影,有些愣神,这到底去哪?当下拾捡起地上的谍报,招过泥拔军的狗头军师。
这狗头军师还是个斗鸡眼,贴着谍报上的字一个一个念,急得田大富老拍他头。
没一会,田大富揪过一小兵给他扔上马。
“把信立即送到神武楼!猫送到王爷府!要耽搁了看我不宰了你!”
“将军,我要留下来打战!”
“你个刀还拿不稳的短腿泥,想学将军我十六入军?更气人的是!你说你个女娃儿跑来打什么战?要不是先前发现的早,藏的好,让王爷看见了能剁了老子!王爷在那府上讲那什么战前总动员时说了,大梁可以有女帝,但不能有女兵。站着的男儿还没死绝,就轮不到你们上战场!你是没瞅见女将军夏飞花和她那些娘子军全都被调去安荆城守宫门,气得夏飞花当场把王爷按倒坐上面,差点来一出活春宫,给王爷那天下第一吓得够呛。快滚!不和你叨叨这些野史。”
又一匹快马加鞭,马背上雀斑点点的小“男”人,哭得像个泪人,她叫陈东南,小时候家里穷,老喝西北风,她爹陈安见生个女娃,怕她以后也跟着喝西北风,遂取名东南。不久后陈安便进了泥拔军上了战场,最后死在了大隋王城的城头。
田大富逮过泥拔军招兵的兵户官,拿个大棒子轮圆了的抽。
“马了个巴子,你他娘的瞎啊!是男是女你分不清啊?那是陈安的闺女!我们特么找了十年!这倒好,找到了!但老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老子这副球样,哪像当年跟陈安吹嘘时的英气逼人!眼下更没能多点时间陪闺女!”
“今后咱泥拔军招兵改规矩,脱裤子第一。不脱的马上撵走!”
兵户官李大牙被揍得满头包,直点头。待得田大富气消之后,那大龅牙嘴一张,小声问道:“头,夏将军当真差点把王爷上了?”
“那还有假,要不是散会的时候哥几个跑得快,王爷那拖鞋乱飞的抽人还怪疼,这事可不能乱传。”田大富回头一看,帐外还围了一圈兵卒,耳朵竖得那个直。
“喝!你们几个狗东西!敢偷听!”
田大富一声断喝,轮圆棒子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