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尸体三具,烂棉被一条,被砍得棉絮乱飞。
梁九眼望北城门的方向,长舒口气,心道:“可算摆脱了那大麻烦,只是可怜了本王的棉被。”
梁九走到三具尸体前,起脚一一把他们踢出院墙外,然后拎过井水洗地,洗地的同时心中还有愤愤然,太过分了,先前那女侠身后追着一长遛的粘杆处走狗,竟然还回来找他,而且她闯入院中后竟然还引那粘杆处走狗一间屋一间屋的打个圈,边打边大声问有没有人,在不在,救命之类的。白瞎了他一时的好心。
黎青城这样的繁城并无宵禁令,但今夜不知为何,黎青知府孟修永突然下令全城宵禁,家大业大的一些宗族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纷纷提了重礼上门去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是皆吃了个闭门羹。这便是最明显的信号,大家伙纷纷把重礼放在门口,匆匆而回。这是,走的意思!
汤聂两狗子被拒之城门外,天亮才得进城。没办法,两人只好在城下升起堆篝火取暖,这又被上头的军爷喝令熄掉,离远些去。可他们怕啊,先前那马儿的蹄还印在腚上,红通通疼得很。但军爷们抽出了刀,两狗子只好老实离远些再升篝火。
天寒地冻,火光飘忽,两狗子轮流守夜,一人盘膝练功以抵御寒气,另一人则警惕山丘及雪林的方向,以防又被马儿欺负。
换值的时候聂狗子开口道:“小白龙,你说那匹遭‘瘟’马要是没遭瘟,该是何等的骏儿爷啊?”
汤狗子:“谁说不是呢,可惜了。以后咱们的马场只要这样骏的马,其它的瘦马一律廉价卖给那些愣头青。”
聂狗子一想,他们前些日子不正是买的那样的瘦马,不由怒道:“你怎么蠢起来连自己也骂。”
汤狗子缩缩脖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休提的好。”
……
梁九这时洗完地,经他们这么一闹,这地没法再呆下去,他去把放门口的染料提回密室,开始填色,没一会这兔子全身黄唧唧的,梁九等它晾干,然后最后添一笔笑脸。
“大作啊!”梁九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不忘给自己拍个马屁。然后留下一封指令待得天蒙蒙亮宵禁令解除,换地方住去。
……
当贾铸回来一看,顿时圆目直瞪,不得了,这动静怎么这样大,窗烂烂,院里地上的棉被亦破破烂烂,这是何等的……干柴烈火。
梁九要知道他这龌龊思想,能先捶他一道再换地方。
贾铸再到打铁台一看:“咦,这里怎么还有把大蛇刀?”
只见这刀如蛇般弯弯曲曲,看的贾铸啧啧称奇,旁边还放着盘土豆条,梁九打铁想事情最后是为了整盘下酒菜,谁想遇到那令他懵逼的女侠,这土豆条也来不及烹饪,贾铸眼前一亮,心道王爷真是大才。但他可不敢真拿这大蛇刀削土豆,赶忙给它收藏好,这可是王爷亲自铸造的宝刀,以后拿回去炫耀准能馋死那群老哥。
换家客栈住下的梁九打算先睡个早觉,至于大雪子,他不担心,大雪子的马兜里有足够的上等马草,够它嚼上好几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