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大雪子胆子一向很大,自梁九下崖后,它便探出头一直瞧着他们在崖壁上交手厮杀,当,当见到那红毛怪的毛扎入梁九体内时,它焦躁不安起来,忙呼噜数声,像似在道怎么那样不小心。当见到梁九失足坠崖后,大雪子猛“嘶”一声,人立而起,然后……跳下崖!想要去接住梁九。
就在这时,崖下有一“雪蛟”来,他白眉白发白衣,满身风尘仆仆的味道,正是陈天纵,他是来还人情的,差点没能还上。
好在及时真气一荡一缓,接住了梁九,梁九这才幸免于难。陈天纵还来不及歇口气,抬头一看,不由皱眉微苦脸:“这人情债果然不好还。梁九,你今生能得烈马如此,英雄何求?”
他踏崖而上,再施真气拖住大雪子,双脚与崖壁剧烈摩擦,鞋烂烂,磨掉一层皮,当把大雪子平稳放地上时,他的两个脚底板已血肉模糊。给他疼的忙掏出金疮药洒上一点,然后把剩余的全洒在梁九身上。梁九如今已短暂昏迷过去,大雪子忙过来舔舔他血迹斑斑的脸。
陈天纵:“别急别急,老夫先给他运功疗伤。”
陈天纵双掌按梁九背,真气毫无保留灌入,梳理他体内糟糕的情况,梁九体内除了要害之地,到处都是线穿孔,陈天纵摇头咋舌:“好胆,你这天下第一,胆子也第一。”
半个时辰后,梁九挣扎着醒来,没注意到背后的陈天纵,第一眼见到的是一张马脸,大雪子,梁九胡乱抹把眼,出声恼道:“雪子!你怎么也跟来了?”
大雪子见他刚醒就凶它,顿时大怒,呼噜呼噜叼给他一脸口水。梁九偏个头,打个哆嗦,纳闷道:“这地狱也在下雪?真是稀奇,冷死个鬼。”
陈天纵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心道没想这梁九也是个妙人,出声提醒道:“梁九,孤雁剑庄欠你的人情债可算还清了?”
梁九回头看一眼他,冷静下来,再看看周围,不远处,柯通的尸体比他先落在崖底,死不瞑目的模样。梁九心下已了然,长松一口气,换上一张真诚的笑脸:“恭喜陈老爷子晋升武宗,清了,比什么都清。你还救了雪子,现在换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陈天纵点点头,接着道出两个人的名字:“娄小萱,水叶雪。”
梁九微愣,娄小萱他懂,水叶雪他就不懂了。他奇怪道:“陈老爷子,实不相瞒,等战打完我会颁布一条恩威令,先说这一‘威’字的内容,即大梁境内的武林门派每年都得给朝廷纳税。您先别忙着生气,是这样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梁九顿了顿,眯眼望天,像是在望这整个天下,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说的便是这个天下,大梁境内的路,马路,桥,大桥,都是朝廷派人修的吧?那些武林大侠们喜好纵马驰骋,携侣同游,踩烂了有管过没?成天佩剑带刀的闹事逛荡,四处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打来打去捣烂百姓糊口的摊位也不管,一摊子烂菜谁买?只顾自己快意恩仇是不是?谁管?所以本王得好好管一管!这是威令。”
这威令说的陈天纵难以辩驳,他静待那‘恩’令内容。
梁九:“朝廷对那些纳税的武林门派会加以照顾,大侠们喜好走南闯北,进城需要缴纳进城费,朝廷可以给他们打折,就是优惠,不是腿打折。如果他们互相之间发生争执,或是两派血仇什么的,朝廷会出面调查原因,到底谁对谁错,朝廷给你们定个公道。至于那些既不纳税还想驰骋大梁路的武林门派,要么举宗搬去祸害大燕,要么被本王抓去挖矿。”
陈天纵怎么感觉这梁九更想让那些大侠们去挖矿?
梁九:“至于陈老爷子你的孤雁剑庄,本王自会多加照顾,免税收,优惠享不停,当然也不会打扰你们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