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舞姬浑身赤裸,她们惊声尖叫裹着被子床单滚下床。
张瓜左手持弩右手拎刀踏上床,十余名监野司众围拢这床,手持筒子弩,皆对准陆四喜。默不作声,监野司的人就是这么沉默冷酷。
当陆四喜见到其腰间红玉肃杀令时,脸色煞白,怎么把这些阎王招来了。
“大人……小的每年都有交份子钱给官家,官家为何如此待我鹧鸪山好汉?”
大王床上,陆四喜一退再退。
张瓜弩尖指着他:“跪地抱头。”
陆四喜赶忙听话的跪下,双手抱头。
张瓜满意的轻点头,然后把武器挂回腰后,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取出墨笔在舌上蘸蘸:“陆四喜,这些年鹧鸪山与哪些官家世家有联系,老老实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兵荒马乱的年代,街上多是卖身葬父的可怜人儿,潘兰兰是蒋家老太爷在街上买的,随她一同被买回去还有许多人,皆是童男童女,蒋家把他们训练出来,为蒋家提供强大的情报网,主攻商业与朝廷达官显贵,用以为自己谋利。这个年代的庞然大物门阀世家岂会没点阴暗的手段。
潘兰兰正是此次被陆四喜强拽入屋的两名舞姬之一,此时她见那陆四喜正欲卖出一切,手中不着痕迹摸到发里的一枚短小吹管,管中有毒针,是为吹箭!
张瓜捕捉到针出管的声音,面色大变,及时踏前一步侧身挡在陆四喜面前,只听“叮”的一声,毒针入衣,张瓜衣内有软猬甲!
“好胆!”差点翻车的张瓜怒不可遏,单脚脚起脚落,床板被咔的踩烂,眨眼翻腾来到潘兰兰跟前捏住她的下巴一错手。下巴脱臼的潘兰兰无力嗑碎舌苔下的毒药,顿时面如死灰。
张瓜在她跟前来回走两步,怒气冲冲盯着她:“你们这些老狐狸世家,胆子大到没边了,还好千岁发了新甲下来,不然真着了道。回去大姐头自会收拾你们这些女人。”张瓜目光转向另一名舞姬。
这名舞姬看来真是普通人,当即被吓昏过去。
陆四喜亦吓出一身冷汗,他怒道:“蒋冲!既然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
屋外泥拔军还在收割山匪,惨叫声不绝于耳,屋内安静的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陆四喜什么都招,还从床板的夹层机关里掏出一大摞账本。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保命方式不是。
陆四喜悔啊,悔自己早不听劝,现在他算知道了,跟朝廷作对的下场是何等的凄惨。以前吧朝廷忙着与大燕博弈,没空理会他们,如今把大燕揍乖了后,回头教他们个乖!
屋外山匪们一刀一刀砍在泥拔军的黑甲上,叮叮当当相当难破防,而自己身上窟窿眼多多,陌刀一进一出都是命。
此次行动出动了三千数泥拔军精锐,三千泥拔军杀得六千山匪往山下逃。泥拔军卒也不去追,山下还有更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