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依听得有趣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然后摇摇头:“施主,我们干活常会把僧衣弄坏了,等歇息的时候洗个澡再换上。”
张氏:“不打紧,坏了再给你们缝缝就好,我们这些老妇没啥别的本事,只会这缝缝补补的活。”
法依认真道:“施主,这已经是很大的本事了,像我们都不会。”
张氏宽慰的笑笑:“等回头我让儿媳妇烙饼给你吃,你叫什么名字啊?”
法依施个佛礼:“小僧法依。”
张氏把这名字含在嘴里念几遍,生怕自己记性不好给忘了。她接着对慧海道:“大师,刚刚路过的那群大老粗领头的那位可是千岁?”
慧海:“正是。”
张氏苦口婆心对他道:“你别听千岁刚刚路过时凶声凶气的,那声音我老远就能听见,他呀,我看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别往心里去。你不知道吧,他带兵打完胜战回来镇上分到好几头牛,上面还派下人来教我们种那……种那四季稻,听说一年能有个三熟,你说神不神奇,大梁很快就会有好日子过,你们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慧海:“阿弥陀佛,千岁大善。”
张氏:“那是,你不知道吧,我那小儿子就叫张光,与沾光图个亲切吉利不是,他也在那群大老粗当中,媳妇都是陛下让人张罗的,你说急不急人。这才回来没多久,田也没种多久,这又兴冲冲的归队去了,比娶媳妇还高兴,你说说,这傻孩子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好在确实沾了光,能有千岁带着他们,能时常和千岁说上话。”
接着张氏径自抹抹眼帘一阵长吁短叹:“只是苦了累了千岁呀,听说头发都白了,年纪轻轻的,还没娶上百八十个王妃,怎么就白头了呢……李先生在那时也没娶媳妇,你说说,大梁何其愧疚……”
法依这时插话道:“施主,道宗与佛宗一样,不能与人成亲的。”
张氏再次揉揉他的小光头:“先生不一样,先生是大梁的先生,不是道宗的。”
……
大燕境内,舍雨道,今个天有蒙蒙春雨,一群僧人快步赶路,与大梁衣着破破烂烂的僧人不同的是,他们衣着崭新,而且内里还覆了软猬甲!软猬甲本就是大燕军部的东西,后被监野司把设计样品盗了回去,他大燕粘杆处老去大梁偷东西,连特么三字经的书也偷,梁九哪是肯吃亏的主,也得跟他们讲个“礼尚往来”不是。
这群僧人如今手上的木棍皆换成了带刺的铁棍,无怪梁九戏称他们为“佛宗鹰系”一脉。带头一名僧人皮肤白净,身子骨有些单薄,他的瞳,是异状瞳,瞳孔偏红,五官同属俊美之列,正是法净!
梁九要见到他定会奇呼一声:“好一个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