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等人捕鱼之时,忽然发现河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长串串好的鱼,苏起高兴道:“项涛那个笨蛋,鱼也忘记带走。弟兄们,我们分了它。”
……
相阳县南门外,一滚球离着有些距离后步行进县,以前滚吧浑身脏兮兮能给衣服滚的破破烂烂,如今有一品内力外放,不用再担心。燕良辰走着走着挠挠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给忘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随即摇头不去想,一路四处找人。
北街贫民窟,苏烟柔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若不是病痛缠身,也是娇娇柔柔的美人样,她见到弟弟背上大片的淤青,不由严厉道:“你又打架了对不对?”
苏起皮肤微黑,嫌留头发麻烦,打架还会被当成弱点抓来抓去的,他索性把头发都剪光了,发短的如个杨梅头小子,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双眼睛,瞳孔瑰绿,如狼,能看清黑夜里的东西,也叫夜眼。
苏起端着一碗汤药,端了很久了,舀了一勺汤药,就是不见他姐喝,眼看热腾腾的汤药逐渐不再冒热气,他不由急道:“姐,先喝药,喝了我保证告诉你这是怎么来的。”
苏烟柔固执的摇头:“你先说。”
苏起只得道:“姐,我今个带弟兄们老老实实去抓鱼,谁想路上遇到两个白发魔头,一男一女,皆是内功高手,他们自称玄冥二老,专门欺负小孩。这就是被他们打的。”
苏烟柔轻揉揉弟弟的脑袋,心疼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这世道,怎么能这样坏。都怪姐姐没用,连累了起儿。”
苏起再次舀了一勺汤药递到苏烟柔嘴边:“姐,说什么傻话,这世上就姐最好,你可得好好的,不然起儿能学大梁揭竿而起,叫这大燕血流成河!”
苏烟柔喝下数勺汤药,闻言摇头道:“小小年纪,怎么杀念这样重,这是天灾,是命,怎么能怪到朝廷身上。”
苏起:“姐,起儿不信命,起儿只信人定胜天。”
灶台被擦洗干净,苏家姐弟俩平日都吃些黑硬的干粮饼,今个除了买药钱外终于有了余钱买些米熬粥。苏起边熬鱼肉粥边和他姐讲述今天的奇遇:“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见到的怪东西可多了,有一匹会抓鱼的马,那马儿是我见过最神骏的,还有一个滚功高手,为人仗义,赏了好些碎银给我们。姐,你看,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苏烟柔目里有欣慰之色,嗯声道:“苏家的大男子汉,往后姐姐可就靠你了。”
苏起拍拍胸膛:“包在我身上。”
苏起仅吃了小半碗粥就要出去,苏烟柔:“还要去哪?不在家多陪陪姐姐。”
苏起:“姐,我去看望下赵七的妹妹,他妹妹病刚好。”
苏烟柔:“带些米去。”
苏起:“不用,他也买了小半袋米回去。我去去就回。”
苏烟柔轻叹口气,裹着被子盘坐在床上,拿过一件弟弟的破衣裳给他缝缝补补,一咳嗽针尖还不小心刺破了指间,苏烟柔捂着指头泪儿直流:“你真没用真没用……”
西畴街,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苏起拿了碗蹲在一家客栈门侧,他们捕的鱼多卖了钱换米换药换保暖的衣物,眼看已经入冬了,能给家里省点米就省点。
客栈是此地最大的客栈,名叫福缘,梁九与水叶雪正巧入宿此栈,开窗后视野最佳的一间。
水叶雪仍旧如个粘皮糖般从后环住梁九的腰,陪梁九一块看着窗外,窗外雪纷飞,乱雪迷人眼,水叶雪看的痴了:“九爷,好美呀,是不是?”
梁九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他敷衍一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