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辉鸿为这次盛事可谓煞费苦心,知了山庄亦有投资,聚贤楼的整个宴客大厅在之前还扩建过,如今已落座近百桌客人,宴客大厅东南西北四个角里还建有擂台,以供诸位好汉切磋。
在宴客厅不起眼的一角,梁九喝口宝材酒闭目调息,一路来的厮杀累得他够呛,得抓紧时间恢复些真气。水叶雪则在品味这两道菜,平坦的小腹看不出来,竟然能就着吃三碗饭的说。
宴会正盛时,四方擂台皆有人上台切磋助兴,梁九抖耳细听,抬眼看了眼屋顶。他自这些纷杂的声音当中听到了隼七的啾叫之声,他轻声念叨:“她怎么来了?”
“谁来了?”水叶雪抓过他腰间的宝材酒灌一口,蜡黄的易容脸扔能见得到些红晕。
“玉儿的师姐。”梁九看一眼那两碟光溜溜的空盘,不由微摇头:“我还得去弄两个素菜。”
水叶雪眯眼,有醋意生,她抓住梁九的胳膊不放:“梁九,你与来人什么关系?竟然亲自下厨?”
梁九纳闷道:“不说了吗,是玉儿的师姐,就这个关系,我都不知道这个关系怎么称呼,你叫她冷美人就好。”
“嚯!还美人,更不许去,不准给她下厨。”
“你这醋意能熏死人,人家远道而来,没准有什么要事。这些天情报也落下许多,那几只烦人的狐狸,早晚得还回去。爱妃,你撒手好不?就是做两道菜而已,又不是……”
只见水叶雪已起身,跑去别桌还未落座客人的桌上大刺刺的端来两盘素菜,搁这边桌上,“就这么着。”
梁九修长的指间夹住她的鼻梁,轻拧了拧,乐道:“爱妃,听过一句话没,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
水叶雪摸摸脸:“反正我已经易容了,算是全非的啦。”接着水叶雪作小鸟依人状,揽住梁九的腰,钻到梁九的怀中,目光直望门口的方向,嘀咕道:“九爷是本女侠的。”
梁九拿她没辙,碎碎叨叨:“你这个样子是不对的,这里这么多人,影响多不好。”
“嘻嘻,我眼里只有一人啊。”
“肉麻啊你,嘶,痛痛痛,撒手。”
……
门外,范喜乐只觉眼花了下,一惊,眼前怎么多出个人。来人素手轻抬,擦去嘴角的血渍,然后看一眼建筑顶端的隼二。接着就要往里走。
范喜乐内心忐忑的拦了拦:“这位……这位女道长,我们这需要登记名号与品级,还请多多包涵。”
辞夕玦冷声道:“峨眉道宗宗主,辞夕玦,武宗中阶。”
范喜乐手脚利索,赶忙给她写下腰牌,内心狂喜,武宗,来了武宗,他们聚贤楼将名声大噪。
辞夕玦拿过腰牌挂腰间,进入聚贤楼。
宴客厅中,她第一眼便认出那人,然后蹙眉望向他怀里目露挑衅的女子,不知为何会心生一股无名之火,她强压下,默念一遍清心篇。然后落座在他们附近另一桌,背对着他们。这桌暂时还没人,桌上却摆满了佳肴,她盛来一碗米饭,开始狼吞虎咽,今个不知为何,突然想破戒,想尝尝荤,想喝喝酒。一阵心烦气躁。
这时突然有泪啪嗒细不可闻的落在桌上,她愣住,双手蒙上脸,掌中有泪,竟是自己的。心道这该怎么办,师傅以前可还未教过她如何处理这种事。
水叶雪眨巴眨巴眼,狠狠拧给梁九腰间一记:“梁九,你这个害人精。”